其实连她自个儿都感动,最近自个儿怎么这么良善。
只可惜,那个幸运儿完全不领她这份情。
“在劫在哪?!你这贱人把她怎么了?!说!”林聪儿像是疯了似的,瞪着布满血丝的红眼,那眼中不仅仅只有功亏一篑的气急败坏,更深处是因最珍贵的东西身处危险而不掩饰的慌乱。
“尼了可真逗,瞧你现在这样儿,也绝对算是把闺女放在心尖上,可我就纳了闷儿了,既然这样儿,当初让她扮作那什么小黑,进宫里做内应,随时不知道有什么危险,你丫的是怎么想的?”
“你给我闭嘴!”小猴儿的话像是一把油浇在了火上,轻而易举点燃了林聪儿的全部情绪。
再开口,她竟两眼湿润,全身无力如死灰一般,“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人——毁了我们一家人,我怎么可能舍得这么对我自己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呵——”她冷笑着看石猴子,讥讽不掩,“你这贱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你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活该你的孩子留不下阳间。”
小猴儿挑眉,扁嘴,心道:你知道个屁。
再一想想,自个儿有嘛自个儿说人家,自个儿的崽子,她一个也没对的起。
大的生完没教过,没养过一天,小的……
这被自个儿糟蹋的乱七八糟的身子,能不能养活到她出世,还不一定……。
大爷的,这么一想,她还真是个操蛋的额娘。
“你走吧,别磨叨了,你放心,你闺女在我手上,我肯定不会薄带她,我这儿吃的好,喝的好,穿的用得,都比你那贼窝强,我就算不能带她跟亲闺女一样,也绝对你那把孩子当牲口养的法儿强。”
小猴儿说完望望天,默默跟老天爷道:喂,那老头,你听见我,我可是善心大发了,你要是不瞎,就把这德都积我肚子里的小崽儿身上,让我小崽儿消停的跟我这破身子里长大。
老天爷翻了白眼,听没听的着不知道,反正没搭理丫。
“咋样,想明白没?我可不是属菩萨的,这好事儿可不是天天有。”小猴儿开始有点儿不耐烦了,不为别的,她实在站的脚太酸了。
掰手指头酸酸,跟这儿实在戳了老半天了。
没办法,这些个日子,她好吃好喝好睡的就为了能多养养她这破身子,如今又不是她自个儿了,她可舍不得一点儿糟践。
“……走。”
“咱们走。”
当林聪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的时候。
小猴儿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还成,丫还不傻,也算是成全了她行善积德的‘菩萨心肠’了。
“好走,不送。”小猴儿笑笑,脸也装默作样的像个菩萨。
然,林聪儿了解小猴儿,其它人却不。
那些其它人,可不是一般人,每一个都是跟着姚胜刀头舔血过来的,他们连林聪儿这个女主子都信不着,怎么可能去信一个油嘴滑舌的石家大小姐?
在他们心里,林聪儿再狠辣,也不过是个女子。
却见这时,忽的一个虬髯大汉上前,挥起刀来,二话不说架在小猴儿脖子上。
“少在这儿啰嗦,主上信你,我们弟兄可不信,你走前面,带我们出去!”
话一喝毕,又一把大刀从旁边儿的不知哪位大哥手里挥起来,倍儿利索的架在小猴儿另一边儿的脖子,这下两把刀跟脖子当间儿打一叉儿,那刀片子锋利的,二话不说削断了小猴儿几绺垂下来的头发。
“诶,诶,诶,二位大哥,慢点儿,慢点儿,可崩削着我,别说我吓唬你,我要是伤了,你们今儿谁也别想活着出这院子。”
你们要是把那阎王给惹着了,到时候我这孙猴子说话都是放屁了。
“少啰嗦!走!带路!”那大汉丁点儿不被吓唬,刀反到架的越来越紧。
那位置贴的那叫一个寸,小猴儿这玩了半辈子刀的人,心如明镜儿的,稍微错一寸,真就是抹了脖子了。
是以尽管小猴儿知道他们不可能真杀了她,可万一失手了,她可真是倒了霉了。
“诶,诶,我带你们走,刀挺沉的,你们可都给我拿稳了啊。”小猴儿缩缩着脖子,尽可能离刀老远,小步窜着,带一行人出了院子。
然,果然是应了那句,怕啥来啥。
就在小猴儿一条腿儿才迈出院子的时候,因为踩到一个石头,脚一滑,身子一歪,脖子一凉——
湿湿粘粘的什么东西就顺着脖子划了下来,伤在这么个地方,她自个儿是瞧不见。
但从眼前戳着的一排铁血铁甲侍卫中,站在最前方那个,如阎王般周身散着煞气的人的阴沉的眼神来看——
她今儿扮演这菩萨,怕是到此结束了。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下午真传了,结果时间弄串了,奶奶的,半夜才发现……
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新年日更的愿望啊,第一天就打我脸,嘿嘿,不过介于我最近十分之乐观,这个就当1号的了,2号我接着传。
ps:我先声明,我最近实在是正能量的无可救药,尽管尽可能去进入我忧桑的大纲,可还是不免语言稍显欢快。
大家凑合看吧,我原本是真打算悲剧结局的,现在没准可能会改成喜剧,嘿嘿,我这善变的女人~
新年快乐,给大家比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