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桂折的眼睛望着窗外,“奴婢刚才听着外面有些动静,就出去看了看,少爷正在外面候着呢,虽然说已经入了春,可晚上还是凉得很,若是小姐想通了,且让少爷回去吧。”
李远翰在外面?
花昔夏吃了一惊,许是因为有心事的缘故,花昔夏竟然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更加不知道李远翰就在外面,当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就要往外面走,却被桂折给拉了回来,“小姐,穿上衣裳,免得着了凉!”
花昔夏这才发现自己的急不可耐,当下有些羞涩地一笑,在桂折的服侍下将衣裳穿好,这才推门而出。
“昔夏,你终于肯见我!”
“傻瓜!”花昔夏慢慢踱步到了李远翰的面前,“如果不是桂折那丫头耳朵尖,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这天儿夜凉如水的,若是病了,可要如何是好?”
“昔夏这是在心疼我?”
李远翰的眼睛在夜色下显得十分明亮,想到花昔夏会在乎这种小事,李远翰刚才被冻得冰冷的身子也觉得暖和了许多。
“远翰还是快些回去,免得着了凉。”
“昔夏,你终于肯叫我远翰!”
李远翰情不自禁地抱住花昔夏,却被花昔夏挣扎着推开,“远翰,三更半夜的,你出现在我的院子里面已然不妥,倘若此事传到了李大人和李夫人的耳朵里面,我还要不要在李府里面住下去了?”
“是我唐突。”李远翰微微收起情绪来,“只是太高兴了些,刚才你叫我李公子,我还以为哪里做得不够好,惹了你不高兴,恼了自己好久呢。”
“不是你不够好,是我不够好。”花昔夏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过是区区孤女,就算是会些医术,始终也入不得大户人家的眼,我不可能不介意。”
“可是我不介意!”李远翰心头一急,看花昔夏的表情甚是落寞,看来她定是因为此事而与自己如此疏远,“昔夏,不管你是达官贵人的女儿也好,是土匪头子的女儿也好,我都不介意!”
“远翰,此事以后再说,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
“不可以!”见花昔夏又要逃避,李远翰一把扳过花昔夏的身子来,“昔夏,你一向不是爱逃避的性子,怎的在这件事情上面变得如此胆小?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我帮你!”
“你帮我?”花昔夏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李远翰,“远翰,你要如何帮我?”
“我自有办法。”李远翰虽然心有怀疑,可此事尚无定论,因此也不好给花昔夏希望,免得他到时候又要失望,“总之你相信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都会是我李远翰独一无二的正妻!”
“真的?”
“真的!”
李远翰郑重点头,脸色十分凝重。
“二师傅的寿宴怎么办?”
花昔夏突然绞着衣角,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之前她从来不知道要如何操办一场盛宴,更何况这次是贺老的寿宴,她这个做徒弟的自然要尽些心思。
“无妨,此事交给我就好,你只需要给师傅准备一份礼物,让师傅他老人家高兴就好。”
花昔夏点头,有了李远翰在身边,她突然觉得莫名其妙地安心。
待李远翰离开,花昔夏也回到了房间里面,一夜安眠,可是与此同时,辗转反侧的人还有李夫人,正如花昔夏预料的那样,李府上上下下都有李夫人的眼线,李远翰拉着花昔夏的手那一幕,自然也被人一字不漏地传到了李夫人的耳朵里面。
“花昔夏,花昔夏!”
李夫人气得胸脯起伏,她有些后悔当时为何不痛下杀手,导致如今花昔夏有所依仗,竟然越来越难以下手。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绝对不能让翰儿和花昔夏在一起!”
李夫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不管自己有什么动作,都要等到贺老走了之后才好,贺老一向护短,如若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了他的人,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贺老刚刚收了花昔夏为徒,此时还不是动花昔夏的时候。
此时,李远翰已经在悉心准备贺老的寿宴,此乃李府的头等大事,自然邀请了朝中大臣一同参加,就连三皇子也收到了请柬,毕竟赫连瑞阳也受过贺老一些教导,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赫连瑞阳听闻贺老大寿,连忙答应了李远翰那日一定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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