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终究是圆满解决。
更让李远翰开心的是,如今花昔夏也成了贺老的弟子,那么他和花昔夏就成为了同门师兄妹,日后说话起来也更加方便些,免得父亲和母亲总是隐晦地向自己暗示不能和花昔夏接近。
李一斌和李夫人目瞪口呆,原来端砚和贺老两人还互不相让,怎的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达成了统一的意见?
如此一来,花昔夏成为了贺老的徒弟,那么她就不止是个医女,在李府也不能再怠慢下去了!
到底是李一斌反应得快些,“恭喜贺老得了名高徒,今晚我们都在一起用膳,也算是庆祝花小姐拜入了贺老的门下!”
“好,好!”
贺老十分高兴,也给足了李一斌面子,当下就答应了下来。
如此,李一斌的面色才稍缓,毕竟李远翰也是贺老的弟子,总之日后少不得李家的好处。
席间大家觥筹交错好不开心,一向没资格参加这种场合的花昔夏作为核心人物自然也被邀请了来,贺老看花昔夏越看越喜欢,也多喝了几杯。
“贺老,实不相瞒,有一事还想求贺老帮忙。”
李一斌始终惦记着李远翰入朝为官的事情,因此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见贺老神采飞扬的样子,李一斌才试探着开了口。
“何事?”
贺老的眼神有些迷离,虽然说他一向看不惯李一斌的做派,不过好歹他也是李远翰的父亲,贺老到底会给他几分面子。
“犬子不才,可好歹也是贺老的门下弟子,又是今年的状元,可不知为何,皇上却迟迟没有下了旨意给翰儿任何安排,所以……”
李一斌没有继续说下去,相信以贺老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他心里面的意思。
果不其然,贺老微微颔首,“李大人不必担心,就算是李大人不说,老夫也不会不管远翰,这几日老夫就进宫面圣,看看皇上到底想要如何安排远翰。”
“既如此,就多谢贺老!”
李一斌心中的大石也略微放下一些,这几日那些争先恐后巴结着自己的官员也渐渐对他疏远了些,因此李一斌着急得很,他享受那种被人前后簇拥的感觉,也渴望在朝中的地位更上一层楼。
倘若李远翰能够入朝为官,那么李家的地位就会与现在大大不同!毕竟李一斌不过是当朝大学士,并没有实权,相比于孙将军来说,李一斌不过是个文官,他渴望掌握实权,最起码在朝中说话的时候有底气。
对于李一斌心里的想法,贺老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愿意帮着说这么一句话,不是为了李一斌,也不是为了李家,而是为了李远翰,为了花昔夏,如若李远翰在朝中有了地位,那么他想要娶谁,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最起码不会委屈了花昔夏!
“老夫一向云游四海惯了,此事如若了结,老夫也不会在李府叨扰太久,远翰自是不必多说,他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当然会多加照顾,只是昔夏是个苦命的孩子,她是个孤女,凭着一身医术寄居在李家,老夫担心自己这个徒弟一向不会说话,在李家受了委屈。”
花昔夏在李家的遭遇,贺老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他是个护短的人,既然花昔夏已经成为了他的门下弟子,就断然没有再在李府受委屈的道理,否则,他宁愿把花昔夏带走。
“贺老不必担心,花小姐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我们李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喜欢花小姐,相信花小姐在李府也住得十分舒服。”
李一斌连忙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可不能得罪了贺老,至于他和李夫人对花昔夏的偏见,就暂且放在一旁。
“昔夏,你觉得呢?”
贺老故意问花昔夏,花昔夏微微一笑,刚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李远翰投来一丝恳切的目光来,当下明白了李远翰眼神里面的意思,“二师傅,李府的人对我都很好,尤其是李夫人,待我更好像是亲生女儿一样。”
花昔夏特意把亲生女儿这几个字咬得重了些,末了还带着揶揄的笑意看着李夫人,“李夫人,日后昔夏还要在李府里叨扰很长时间,如若有不周到之处,还请李夫人多多包涵才是。”
“那是自然。”
李夫人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字,如果不是因为贺老在这里,她恨不得立刻让花昔夏滚得越远越好。
可如今看来,她竟然是拿花昔夏毫无办法!
“既如此,老夫就放心得多,事不宜迟,明日老夫就动身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