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远翰正等在考场外面,半个时辰之后,他就要进行选试,只有前十名才能进入殿试,而唯有殿试的前三名,方才算是金榜题名。
想着自己曾经对花昔夏许诺,金榜题名之时,就是娶她之时,李远翰的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笑意。
昔夏,等我回去娶你!
“你们听说了吗?这次选试,尚书家的公子刘一鸣也参选了。”
几个公子聚在一处,谈论着他们从家里面听来的消息,李远翰就在不远处,却也不以为意,原以为只有女子才会如此爱议论别人家的事情,没想到男人也会如此。
当真是丢了男儿气概!
虽然心里面如是想着,可是那些人的声音不小,话语却是一字不漏地听进了李远翰的耳朵里面去。
“我也听说了,如此说来,十个名额就白白浪费了一个,谁人不知如今尚书令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的公子若是不能入选殿试,我都不相信!”
“可咱们的选试凭的是真才实学,凭什么尚书家的公子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选上?我不服气!”
说话的正是抚远大将军之子沈天虎,他本是个武将出身,只是碍于家里面想要他考取功名,他被念叨得烦了,方才不得已来了考场,不过是来混个过场罢了。
“沈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你爹是抚远大将军,可是如今太平年间,皇上重文轻武,重用尚书令大人,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若是沈兄和刘一鸣的水平相当,也定会选中刘一鸣!”
“岂有此理!”
沈天虎瞪着大眼珠子,四下寻找刘一鸣的身影,他早先也听说过刘一鸣的名字,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虽然说自己不学无术,可是刘一鸣也同样好不到哪儿去,凭什么自己就要比他低上一头?
奈何沈天虎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刘一鸣的身影,眼看着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就要开试,沈天虎不由得哈哈大笑,“我看刘一鸣是没有那个本事,所以临阵退缩了吧。”
“谁说本公子临阵退缩?”
沈天虎的话音未落,一抹略带阴柔气息的声音便传了来,众人循声望去,一个白衣公子摇着扇子从轿子上面款款而下,如若不是仔细看过去,竟以为是位女子。
刘一鸣的身子未免太过于单薄,当他站在人高马大的沈天虎面前,几乎被他的身影盖了过去。
“我乃是抚远大将军之子沈天虎,刚才的话就是我说的,看你一副娘娘腔的样子,还是趁早回去歇着,免得一会儿身子不适,被人抬了出来!”
“你!”
刘一鸣气得几乎吐血三升,他一向最不喜别人说他是娘娘腔,就是因为自己的气质阴柔了些,从小没少被人家在背后议论,好在他的父亲是尚书令,近来颇受皇上重用,就算那些人心里面仍然这样认为,嘴上也断然不敢再议论。
“原来是沈兄,一介武夫而已,这里都是文人墨客,恐怕你是来错了地方,打打杀杀的事情,沈兄或许还能为朝廷效力,可若是选试,沈兄还是不要丢人现眼。”
“依我看,丢人现眼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李远翰站了出来,他也的确瞧不上刘一鸣,不过是仗着自己父亲近来受宠而已,凭什么在这里吆五喝六的?从前的时候,他同样立志投身沙场,如若不是为了花昔夏,他也不会来此选试,所以在心里面,他认定自己和沈天虎是朋友。
众人皆是用一种既佩服又同情的眼神看着李远翰,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刘一鸣,他的父亲可是当今尚书令大人!倘若尚书令在皇上那边弹劾李家的话,李远翰定是要为今天的仗义执言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你又是谁?”
刘一鸣翻了个白眼,今日真是倒霉,好端端的来选试,怎么就遇到这么多不长眼的?
“我乃是李家大公子李远翰。”
李远翰?
刘一鸣的表情更加不屑,他倒是听说李家是四大世家之一,但那都是老掉牙的事情了,如今在朝堂之上最受宠的人可是他的父亲。
“无名小卒而已,没听过。”
听闻此言,李远翰也不以为意,“那是自然,刘兄平日里流连之地皆不是我等聚集之所,想来没有听过也是正常的。”
许是和花昔夏在一起的时日久了,李远翰也练就了一身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眼看着刘一鸣的脸色白了又青,他和沈天虎交换了一下眼色,尽是一副惺惺惜惺惺的样子。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向是亘古不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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