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若为师猜得不错,这东西就在你的房间,你可是得罪了谁?”
花昔夏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除了李远翰,李家上上下下对她有敌意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师父,请随我来。”为了证实心中猜测,花昔夏索性将端砚请到了房间,她用帕子捧起一块朽木来,“迷魂断肠香所依附之物,可是这块木头?”
见花昔夏神色凝重,房间里面又充斥着那种奇异的香气,端砚不敢大意,片刻之后脸色大变,“五儿,这是谁人给了你的?这上面的确有大量的迷魂断肠香!”
果然如此!
花昔夏了然点头,李远翰尚未金榜题名,李夫人就如此急不可耐,想要除掉她了么?
“师父不必为了徒儿的事情太过于操劳,既然已经得知此人是谁,我自然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只是师父,这迷魂断肠香要如何才能解开?昨夜我睡得十分不安稳,想必是迷魂断肠香在作怪。”
既然花昔夏执意如此,端砚也不勉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花昔夏也不例外,更何况她做人一向极有分寸,断不会做出出格之事。
“虽然你的意志力极强,抵抗得住迷魂断肠香的第一次爆发,但是它的毒性极强,已经伤及腑脏,所以我会用桔梗、白芍和白及入药,以修复你受损的内脏,至于迷魂断肠香,想要解了这种毒药,需用阳性极强的药材。”
对于端砚的医术,花昔夏从来未曾怀疑过,小心翼翼地将朽木收好,端砚不禁面露一丝不解之色,“五儿,这块朽木乃是害人之物,你为何还要留着它?”
“害人终害己,若是不让那人也尝尝备受折磨的滋味,她大概永远不能牢记这次教训。”
花昔夏早已经不是从前的善男信女,既然李夫人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来,也该想到会有被报复的一天。
端砚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反对,就算花昔夏不出手,以他护犊子的个性,也必然会通过自己的方式找到凶手,然后狠狠地打击报复。
怪不得花昔夏会成为自己的徒弟!
花昔夏喝下端砚亲手调制的药汤子,入口的苦涩并不能让她皱一下眉头,所谓良药苦口,她坚信,只要喝了汤药,今晚定是一夜好梦。
果不其然,花昔夏再也没有梦到那个女子和男孩,一夜安眠之后,花昔夏趁着李夫人出府之迹,将那块朽木偷偷放入了李夫人的房间。
李夫人曾经和花昔夏说过,朽木不可雕也,这也是为何那块木头会出现在花昔夏房间的原因,只是花昔夏从来未曾想到,它会是自己噩梦的开端。
花昔夏衣着素净,见到李夫人的时候面露疲倦之色,“请夫人请安。”
“这两日可是睡得不好?”
李夫人嘴上说着关心的话,可是花昔夏却并没有感受到一丝关切的意思,反而从李夫人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急切。
她太想要解决自己了!
“正是,我这两日总是做噩梦,大约是太累的缘故。”
“既如此,你也该早些歇息才好,不要每日都将心思放在一些不该放的地方,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李夫人轻笑着扬长而去,天色渐晚,花昔夏嘴角噙着一抹算计的笑意,如果可能的话,她并不想对李夫人下手,说到底,她也是李远翰的母亲,若是日后李远翰得知此事,恐怕两人之间会因此生了嫌隙。
好在李远翰并不在府中,否则以他的聪慧,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到时候一头是母亲,一头是心爱的女人,要他如何抉择呢?
李夫人心情大好,想到在那个人到来之前定是能够解决花昔夏,她就不禁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到时候即便李远翰回到家中,花昔夏也早已经不治身亡,他再如何悲痛欲绝,还不是要接受这个事实?
花昔夏,和我斗,你还嫩了点儿!
李夫人安心躺在床上,很快沉沉进入了梦乡,蓦地,她突然睁大了双眼,“花怡!”
女子美艳动人,带着温柔的笑意,“李夫人,别来无恙!”
“花怡,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死了么?”
李夫人连连后退,这一定不是梦境,梦不可能这样真实,花怡还是当年的样子,甚至连神情都如出一辙。
“夫人,我不过只是个丫鬟而已,于夫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夫人又何必一定要致我于死地?”
女子十分哀怨,一双纤纤玉手朝着李夫人伸了过来,李夫人躲闪不及,竟是被那双手牢牢地掐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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