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儿,快坐下吧,你转的让母亲看着头疼。”李远翰扭头看着李夫人按压着额头的样子,只能按下心里的焦急坐在李夫人旁边看着花昔夏离开的方向。
花昔夏自是不知道李远翰的焦急等待,此刻她和德元大师相谈甚欢。
“大师,你可知我为何死而复生?”花昔夏沉声问着,这是她一只竭力隐藏的问题,也是让她日夜不得安眠的问题,唯恐自己还生活在梦中。
德元大师但笑不语,看着花昔夏脸上的焦急微微摇头,“施主不必担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几世功德换得此生无忧,死而复生,不去尘土哪来死之说?复生之问施主莫要提及。”
花昔夏顿首,不在烦忧这个问题,“大师,你看我……”
德元大师抬手打断花昔夏,“施主不必多问,老衲看不出。”
花昔夏咬着嘴唇在心底叹口气,她的未来到底会如何,就连这弘明寺的德元大师都看不出,到底是幸还是劫?
“大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李施主才高八斗,为人公正,虽有波澜可总归平静,施主,请回吧!”说完,德元大师转过身继续打坐,不再理会旁边的花昔夏。
花昔夏识趣的准备离开,刚打开房门,德元大师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善恶终有时,上天自由安排,莫强求莫烦忧。”花昔夏扭头看到德元大师还是一副凝神打坐的模样,似懂非懂的关上门离开此地。
半响,德元大师身形一顿,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来,方才他强窥天机,虽窥的一角却也损了他几年的修为。
“痴儿,悟吧。”看着远处,德元大师轻叹出声,该说的已经说尽,多说便坏了既定的道路,只能看她悟的多少了。
一面想着德元大师的话一面走着,花昔夏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看到花昔夏出现,李远翰嚯的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昔夏你没事吧!”李远翰紧张的瞅着花昔夏上下,看她无事才放下了担着的心。
肩膀猛地被人抓住,花昔夏回过神正好看到李远翰眼中的焦急,心中不禁一暖。
“我很好。”花昔夏笑的眉眼弯弯,困住她的难题被德元大师解开后她整个人都轻松许多,也不用时刻担心自己是在梦里了。
李远翰放松的笑开,只觉花昔夏有些不同了,看起来真实多了,以往总觉得她会随时飘走,去到他不知道的地方,现在看她依然清秀出尘却没了那股距离感,看起来更加真实,看来那德元大师还是挺厉害的嘛!李远翰在心底喜滋滋的想着。
李夫人对花昔夏本就称不上熟悉,自然看不出她有何不同,只觉得自己看她顺眼些罢了,下意识的把这归功于她受德元大师召见的原因。
“昔夏,德元大师找你是?”得幸于德元大师的召见,李夫人面对花昔夏的时候明显真挚了许多,就连称呼都有了变化。
花昔夏嘴角微勾,真实的情景她自然不会说出来,不要说李夫人了,就是李远翰此时她也不会对他说出真话。
“德元大师说他算出和我有些缘分,命中注定了要听他讲道一次,今日是来了结缘分的。”花昔夏不慌不忙的说出自己想好的借口,她早知李夫人会有此一问。
果然,李夫人听到这话没有一点怀疑,高人总有些不同寻常的做法,德元大师此番动作反倒更证实了他确是高人。
“那他有没有提到翰儿?”李夫人想起此次来的目的紧张的看着花昔夏,她方才问过了庙里的小沙弥,都说德元大师最近不接待客人。
花昔夏点头,即使李夫人不问她也会如实说出来。
“德元大师说李公子才高八斗,为人公正,虽经历波澜可总归平静,我想大师的意思就是李公子会高中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花昔夏自然不方便喊他远翰,只能干巴巴的喊一声李公子。
李远翰听到花昔夏的称呼不舒服的别过眼,不过他也知道此刻确实不比私下。
李夫人听到花昔夏所说的,激动的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着,“阿弥陀佛,保佑我儿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