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略微有些杂音的后院,花昔夏只觉空气都格外新鲜起来,各色花朵争相怒放,梧桐树看起来已经有了些许念头,本有些浮躁的心在踏入这个不起眼的小院时竟然平静了下来,花昔夏打量着周围,眼中时不时的露出惊叹,此处竟然像自成一片天地一般,如果不是远处传来钟鸣声,花昔夏几乎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弘明寺了。
刚走到门口,花昔夏便听到一道声音从门内传了出来,“进来吧,元清,你去忙吧。”听到这道老声,中年和尚行了礼便退了下去,花昔夏也转身准备跟着,房间门却突然打开。
“花施主请进来吧!”听到这道声音,花昔夏只觉得内心平静,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转身看着打开的房间门,花昔夏动也不动,里面的人也好似知道她的纠结耐心的等着。
良久,花昔夏才抬步走了进去,刚走进屋子,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了起来,仿佛有人指挥一般,花昔夏面不改色的看着正在蒲团上打坐的老人。
那老人看起来已然是古稀之年,眉毛胡子都已经成了白色,他闭着眼仿佛在算着什么,看起来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高僧。
花昔夏不自觉的放慢了呼吸,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传闻中的德元大师。
良久,德元大师睁开眼,双眼盯着花昔夏却一点儿侵略性都没有,花昔夏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自在。
“花施主请坐。”德元大师指着自己旁边的蒲团,花昔夏愣了愣,顺从的走过去。
“大师怎会知道我的名字?”花昔夏克制不住的问着自己的疑问,她思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和这弘明寺有何牵扯,只不过想到自己的来历就深觉不安。
“施主如今安好,老衲甚欣慰,这些日子老衲一直在等着施主到来。”德元大师欣慰的看着花昔夏。
花昔夏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看到德元大师点了点头,更是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了一般。
“大师为何要等我?我记得自己从未来过弘明寺。”花昔夏定了定神,不停在心底打着气让自己不要慌乱。
德元大师好似看出了她的不自在,冲着花昔夏微勾起唇角,“施主不必惊慌,前些日子老衲算了一卦,已经预感到施主的存在,也得知施主不久就会有一劫。”看着花昔夏愣神的样子,德元大师神秘的笑着。
“老衲本以为施主无力渡过此劫,定会香消玉损,没想到施主竟然安然无恙,当初老衲本应及时点化施主,却因道行不够只能知道施主的劫在上京附近却不能知道施主的确切位置,如今看来,施主一人便可。”德元大师平静的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不理会花昔夏的震惊。
花昔夏确实有些惊讶,她知道这个德元大师所说的劫必定是春霖寨的那一次,如果当时她露出一点胆怯想必结果一定截然不同,她敬佩的看着德元大师。
以前听闻的时候她只觉得是那些人都把德元大师夸大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想到这般神秘莫测的人物特意召见她,花昔夏忍不住紧张。
“尘归尘,土归土,施主本该归于尘土。”听到德元大师说的话,花昔夏脸色惨白了几分,果然被看出来了,花昔夏苦涩一笑,她的隐瞒在这些高人的面前只怕就是一戳就破的障眼法吧,亏她还认为自己隐瞒的多好,原来只是人家没有拆穿罢了。
德元大师叹口气,这女子命往后一年空白,到底是他功力尚浅啊。
“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花昔夏说话都打着颤音,尽管知道德元大师已经看出了她的伪装,只不过她仍然试图掩盖真相。
德元大师看着花昔夏的目光柔和,看到德元大师的眼神花昔夏才松了口气,她没在大师的眼睛里看出恶意,仔细想想,如果大师真的要与她为恶的话恐怕也不会直接找她了,想通之后,花昔夏明显的放松开来。
“怎么还没有出来!”李远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几次想要去找花昔夏都被李夫人拦着。
李夫人按了按额头,看着脸带焦急的李远翰无奈的叹口气,她的傻儿子呦,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说这才一会儿,就是一天那也不会出事,德元大师是什么人,还保护不了一个女子?更何况这弘明寺可是皇帝下令保护这的庙宇,闲杂人等哪会在此处撒野,也就她这傻儿子才会担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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