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芸香看着花昔夏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吞吃下腹,“昨日听闻花小姐在诗灯会上的表现,芸香也是敬佩的紧,只是听说那天的诗句是花小姐早就备好的,不知是真是假?”虽是询问,可廖芸香的语气却很肯定。
“真亦是假,假亦是真,小人眼中何谓真假,不过是嫉妒罢了,我想廖小姐应该不是这般人吧?”花昔夏冷静的反讽着,她虽不常出府可也知晓上京并未传出廖芸香口中的听说,所谓听说,不过是为自己找了个借口罢了。
廖芸香气极反笑,瞎子也能看出来花昔夏是在说她嫉妒心作祟,不过是一介小人罢了,可她偏偏不能反驳,一旦反驳那就坐实了个花昔夏的讽刺。
“商府公子,孙府小姐都在和花小姐接触以后就厄运缠身,听闻孙小姐更是说花小姐是那灾星,我等虽不信,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花小姐难道就没什么想法?”想到刚听到的传闻,廖芸香冷然说于花昔夏。
花昔夏站起身看向亭外的池塘,素手轻抚着自己的发,眼中没有焦点,仿佛透过水在回忆着什么。
“左右不过是自己的原因罢了,如果真如她所说,恐怕今日,你们就不会坐在这里了,这世间总有人看不得别人的好,犯了错却拼命掩盖,殊不知害人终害己,与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与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廖小姐还是想明白点的好。”言尽于此,花昔夏示意桂折拿起桌上的书,转身离开亭子,她背影潇洒,不过是花般的年龄却又仿佛看透了太多,廖芸香疑惑的看着花昔夏,方才那一刻,她竟看到了花昔夏身上好似有一股划不来的哀愁。
“可恶,这花昔夏的嘴皮子功夫也忒利索!不过是仗着大哥罢了,我看大哥腻了她的时候她怎么办!”李静栾撅起嘴,已经载在花昔夏手中几次的她最是恼恨,可又碍于李远翰没有办法对付她,只能在私下抱怨几句。
“静栾你可别为这种人生气,一点儿也不值当,她一个小小孤女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不过,让她总这样嚣张起来也不是个办法。”廖芸香拉着李静栾的手柔声说着。
李静栾瞥了一眼廖芸香没说话,她嘴上没说但心里确是瞧不起这个所谓的亲戚,仗着自己有点姿色便想入她李家的大门,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一个老姑娘天天赖在她们李府,也不觉得臊得慌。
廖芸香看到李静栾不说话,以为她还在气花昔夏的笑声,于是声音更加柔和,眼神也布满懊恼。
“我看那个花昔夏如此不识抬举!请姨娘出面教训再合适不过!静栾,你说呢?”廖芸香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幻想着花昔夏被教训的模样,眼神里有掩饰不了的笑意,没有扭头的她,没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李静栾端的是一副兴趣了了的模样。
看到廖芸香说的起劲,李静栾也附和,“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想必母亲定愿意出面的。”李静栾淡淡的说,她虽不喜这所谓的姐妹,可更不喜花昔夏那个女人,既然有共同讨厌的人,就算临时和自己不喜的人绑在一块,她也是勉强可以忍受的。
李静栾站起身,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离开亭子,只留下廖芸香自己在亭中恨恨的看着石桌,“李静栾你这个臭丫头!就你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等我进门那日就是你倒霉之时!”廖芸香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