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昔夏低下头闷闷的走着,她不想欺骗,只能沉默面对。
“我知道了,昔夏,你不用刻意躲着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就像之前那样,谈诗论文,不讲其他。”看到花昔夏的反应,李远翰压抑着内心的失望,尽管早知道答案可却忍不住幻想,这世上最难的便是相思了吧。
花昔夏回身看着李远翰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微笑点头,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李远翰满足的笑开。
“呦,我说今个儿起床怎么窗外有只乌鸦在叫呢,竟在这看到原因了。”李静栾款款走开,水红色的长裙,腰间轻收,看起来不盈一握,她瞅着正在亭子里看书的花昔夏嘲讽的说着。
诗灯会她并未前去,昨日去和上京的小姐妹们聚会才知道原来诗灯会上出了个奇女子,文采不输男儿,谁知一打听竟然打听出了花昔夏的名字,她们本就有过节,如今看她大出风头如何不恼,今日听到婢女说她在花园的亭子中看书,她就赶紧拉着廖芸香过来。
花昔夏听出来人是谁,连抬头都未抬,仿佛没听到李静栾所说的一般。
“这某人啊可能在别人府上赖久了,就连主人家来也没一点表示,就连这眼神不曾变过方向,一派身在自个家的作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李府什么是个多了个主人呢!”李静栾看到花昔夏不理会她,说话更加尖酸起来。
花昔夏依然淡定的翻了页手中的书,“桂折,这园中莫不是有了乌鸦?怎么听着竟有乌鸦的叫声?”
桂折低着头不敢回应,这可不是外府的小姐,李家的二小姐她自然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廖姨娘在这府中可是出了名的得宠。
李静栾和廖芸香走到亭子里的石桌上坐下,看着花昔夏波澜不惊的淡然,李静栾更是想撕碎她脸上的平静。
“花小姐,不是我说你,这都多久了,你还赖在我李府不走?说出去恐怕对你名声也不好吧,而且你这几日可是没少出风头,上京文人谁不知你的两句诗,这时候传出你赖在李府将来怕是不好找夫家吧?”李静栾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模样,只是眼中的鄙夷在清楚不过。
知道不说清楚这两人不会离开,花昔夏放下手中的书直视着李静栾,“清者自清,二小姐不知可听过?至于那句诗,不过是兴起之作罢了,他人爱夸便随意。”花昔夏冷淡的说着。
看到李静栾吃瘪,廖芸香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着,“花小姐,方才走过牡丹丛看到牡丹颜色正好,倒是让我想起一首诗,不知花小姐听过否?”看到花昔夏面无表情的样子,廖芸香依然对着她温柔的笑着。
“枣花至小能成实,桑叶虽柔解吐丝。堪笑牡丹如斗大,不成一事又空枝,花小姐以为此诗如何?”廖芸香眼泛精光的看着花昔夏,她已经在她手中吃过亏,不讨回上回的公道她绝不甘心!
花昔夏了然的摇头,她自是知道廖芸香在用牡丹讽刺她,现在虽有好颜色,可也逃不过凋谢的命运。
“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花开花谢虽无法逃脱,可至少盛放时美不胜收,这世间何人不爱牡丹花,更是占断城中好物华,廖小姐如今已经过了盛放期,想必对这般美色定是心中不喜的”知道廖芸香在意自己的年纪,花昔夏就刻意提及,看到廖芸香微恼的模样,花昔夏失笑,看向离的稍远的牡丹,阳光下,更加美色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