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国降下了今岁的初雪,细雪纷纷扬扬,从天上飘飘洒洒地降下来,不过一夜之间,就给息国的土地上笼罩了一层素白。
凤妫推开窗,看着院中承满雪的枝条,上面积了一夜的雪被日光一照,透出一层晶莹剔透的亮光,像是素绸流银,煞是好看。
弦歌也裹着厚衣服凑来看,手指搭在窗框上,被上面凝固的雪壳冰得缩回手,脸上却带着惊喜的神色,“真是好看!”
凤妫也笑,眼神里却有些不安,“好看是好看,只是……”
弦歌听出她话里的迟疑,转头问,“怎么?都说瑞雪兆丰年,这场雪下得竟是不好吗?”
“话是这么说不错。”凤妫遥遥望着远处太医院的方向,但视线被花墙阻挡,什么也看不到,“但如今瘟疫一事还未解决,这时候又来一场大雪,我只担心百姓会受到牵连。”
弦歌也沉默了一下,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小姐不要担心,不是已经派人给蔡国送信了吗?想必很快就能采到积雪草,到那时,便不用担心瘟疫了!”
凤妫点点头,“希望如此。”
弦歌一心想让凤妫高兴起来,伸出手去挠凤妫的痒,吓得凤妫连忙躲闪。
凤妫躲着弦歌,“好你个弦歌!竟然想要暗算我!”
弦歌笑嘻嘻地张着手,“只能说小姐你太大意了!怎么能说暗算呢!”
凤妫往左边一闪,弦歌随着扑了过去,没想到这只是凤妫的假动作,她从侧面伸手过去,挠起弦歌来。
弦歌被捏住软肋,又笑又躲,“小姐,我错了我错了!”
凤妫不理,连连逼近,“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弦歌“哎哟”一声,一脸痛苦地蹲下来。凤妫一下子慌了,连忙扶住弦歌,“弦歌,怎么了?伤口裂开了?都是我不好。”
弦歌的脉象虽然恢复平稳,但身上的皮外伤也随着瘟疫病情减弱而疼痛起来,时常疼得半夜睡不着觉,额头上全都是疼出来的冷汗。也就是这几天,刘太医细心诊断,伤口才慢慢结痂。一想到今日的打闹可能会让伤口再次裂开,凤妫心里恼悔不已,甚至想狠狠抽自己几巴掌。明知道弦歌大病初愈,竟然还和她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闹。
弦歌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捏凤妫的脸,“小姐,你可快别露出这种苦大仇深的表情了,感觉好像我马上就要死了似的。”‘
凤妫下意识“呸呸呸”了一句,“别乱说什么死呀活的!”,然后反应过来,伸手指着弦歌,“好哇,你居然骗我!到底伤口裂开没有?”
说到底,凤妫还是难免担心,弦歌大大方方地捋起衣袖让凤妫看,“刘太医神医妙手,这伤口早就不碍事了,也就小姐你关心则乱。”
凤妫仔细打量,果然,就连疤痕也变得很淡,眼看就是快要好了,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腾出空来,没好气地瞪弦歌一眼。
刚想说点什么,外面忽然传来通报,“息侯陛下到。”
凤妫和弦歌连忙整理衣服,迎出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