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乍起,吹落满院红叶。秋意料峭,一寸寸贴着皮肤。
这种日子最好的,莫过于在小院支起一炉火,煮石烹茶。在袅袅茶香中,斜靠在摇椅上,身上盖一层绒毯,读一读杂记随笔。
这也是平时凤妫最喜欢做的。但是今日,她却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凤妫远远已经望见院门,她深吸了一口气,迈开脚步走过去。
“凤妫夫人,”站在门口的侍卫拦住她,“息侯身患重病,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我并不会打扰到息侯,只是想看看息侯究竟病情如何。我也曾学过医理,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凤妫看着侍卫,不卑不亢地开口。
“这……凤妫夫人,不是我们刻意为难,实在是不敢抗命。”侍卫相互看了看,有些无奈。
“那你叫管事的出来,亲自和我谈。”凤妫镇定地站在门口。
一个侍卫见状,立刻进去请命。
也是凑巧,正在回廊处,遇到了李管事。侍卫一脸苦相,“李管事,凤妫夫人她……又来了。”
李管事看上去和蔼可亲,整个人显得有些胖,看上去圆滚滚的,似乎很好说话。但侍卫明白他的雷霆手段,自然不敢造次。
“又?”不等李管事开口,从回廊另一端走出来一个纤弱的身影。
“息侯殿下!”侍卫的眼睛立刻露出惊喜和崇敬的光。
这些常常侍奉息侯的侍卫,有些是被息侯从宫外收服,有些是慢慢被息侯感化,一个个都对息侯非常敬仰,几乎把息侯当做自己的偶像,有时看到息侯一次,回去都会向同伴们念叨好几天。只是息侯一向深居简出,行踪神秘,他们虽然为息侯办事,但毕竟不是贴身跟随,见到息侯的次数非常少。现在能和息侯对话,也难怪这个侍卫这样激动了。
“是这样的,凤妫夫人这几日总来询问您的病情,还带来许多医书,说陈国和息国的药理不同,让太医看一看,也许能找到什么突破口,对您的病情有利。”李管事恭敬地开口。
侍卫一见,连忙补充道,“对,这几天凤妫夫人总在这边等很久,坚持一定要看看您。”
息侯面露讽刺,嘲弄似的笑出来,“这么担心寡人?这位凤妫夫人倒是有心,只是不知道她是盼着寡人活,还是盼着寡人死。”
李管事和侍卫都不敢回话,息侯思索片刻,又问,“李管事,那些她带来的医书都放在什么地方了?”
“医书全都被我放在书房里。”李管事连忙答道。
“好,那我们就去书房。”息侯转过身,对侍卫笑了一下,“先把凤妫夫人拖住,别着急让她进来。”
息侯这样和善,还对我笑了!侍卫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是!”
息侯翻开医书,一目十行地扫过,随后把书放下,“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医书,不曾有篡改之处。”
说完,息侯又拿起一张纸,纸上写着娟秀的小字,“来时匆忙,身边没有几本医书,只能按照记忆誊写下来。凤妫”
厚厚的一叠纸,上面的字一行行整齐排列,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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