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怎么教的,丢人丢到家了。”
话很毒,当着人家父母的面这样说,妥妥的用鞋底抽脸啊!
但舒安宁不觉的过分!
她为宫太太治疗花费了太多的精气神,此刻头晕眼花,恶心难受,只想找个地方静静的喝点水,休息一会。
沈家却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不放,还指着她鼻子骂贱人,抽她是轻的,当谁没脾气呢?
老女人当面骂完,不要脸的老男人明褒暗贬、挑拨离间,她要是清高的不接都对不起宫钰哭出的眼泪。
一家什么玩意!
夜风看着她笑,就稀罕她张牙舞爪的彪悍小模样,总比被人欺负了好。
舒安宁瞪了他一眼: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臭鸡蛋,滚远点,看到你烦!
夜风心情舒爽,也佯装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沈董,我未婚妻年纪,直肠子,说话不会拐弯,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噗!
这话听起来挺熟悉,好像刚才沈父就是这样替沈母骂人的话粉饰天平的吧。
饶是沈父厚脸皮功底强大,也微微黑了脸。
让他怎么说?
说沈艳是他女儿,腿长腰细点子正?
说她没有追着夜风跑?
说舒安宁不该当着做父母的面骂自己女儿?
再说他也没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沈艳的爹啊。
不过……
他不动神色的放松了对沈母禁锢,沈母如他所愿的推开他堵着她的嘴,张口就骂,“贱人!你说谁长的丑,说谁没教养?”
“沈太太好大的威风,当着我的面就敢骂我的女人!如果我不在,是不是准备杀人了?”夜风目光如冰冷的钢刀,吓得沈母不寒而栗。
“我……”她企图反驳,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根本更改不了。
沈父第一次见到这样锋芒毕露的夜风,微微一愣,皱着眉道,“夜小子啊,你阿姨一辈子都是这样,口无遮拦,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夜风一点都不给他面子,故意歪曲他的意思,“沈董是想告诉我,你并不介意别人骂您太太是贱人?您真大方,我很佩服您的涵养!”
“但我不是你!再让我听到沈太太的口无遮拦,别怪我不顾忌两家交情,让沈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夜家小子,为了一个女人,你这样对待长辈?值得吗?”沈父一句一个“夜家小子”,还想装腔作势端着长辈的威严压他。
“长辈,听起来真是很让人尊敬的称呼。”
“但你觉得你配当人长辈?”
舒安宁笑的讽刺:“为了当上夜家的儿媳妇,你的女儿开车撞我,意图谋杀,藐视人命;你的老婆带着打手到医院对我喊打喊杀。”
“原以为当家之主的你应该正直严谨,谁知你不仅长的人模狗样,还不会讲人话!”
“一家三口,女的阴狠毒辣、男的厚颜无耻,不骂你一句‘男娼女盗’,还是看在你长的像人的份上!”
“你……”沈父又气又惊,双眼瞪圆,被她话中的内容震惊了!
他乖巧可爱的女儿开车撞人?
不可能!
他转头向沈母求证,见沈母也一脸茫然不知的样子,心沉的更厉害。
“夜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艳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她一向乖巧善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说不定是有人在中间挑拨离间,破坏我们两家的关系。”
沈父严厉的目光扫向舒安宁。
这个挑拨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沈母也想开口,被他狠厉的眼色制住,只能不甘的瞪着舒安宁。
“夜,我先出去。这里被恶心的人弄臭了,我想吐!”
舒安宁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厌烦。
“去吧,这里,我会处理。”
夜风紧紧的抓住她柔软冰凉的小手,只有这样,他才能压抑住快要把他彻底燃烧的怒火。
“嗯。”她轻轻的点头,看也不看气得脸色铁青的沈家二老,扬长而去。
看着他温声细语的爱恋眼神,沈母非常愤怒。
夜少是她沈家的女婿,是艳子的未来的老公,怎么可以对一个空有美色的女人呵护备至。
她决不允许!
玩玩也不行!
夜风从舒安宁背影上收回不舍的目光,抬头看向沈母时,浑身气势陡然变化,像铿锵出鞘的利剑,杀气凌然!
“沈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凶残撞人,你有脸说挑拨离间,我都不好意思听!”
夜风不管他们骤然变化的脸色,声如数九寒冬,冷人心肺。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别再让那个恶毒的女人在我眼前晃,否则,两家微薄的交情绝不值得我对沈家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