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姨娘 又对丫环巧儿说道,“巧儿,你起来吧!小姐最近心情不好,刚才说的是气话!记着,以后好生伺候小姐就是了。”
说着,李姨娘过去一 把扶起巧儿,为她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创伤药递给巧儿,“巧儿拿着,回你房里把药上了。”
巧儿千恩万 谢之后才退出了房间。公孙羽荷不满地说道,“娘,您也太小题大做了。一个奴婢,让她滚蛋就是了,还给什么创伤药?真把她们当成人了!”
“荷儿,娘原来一直将你当作小诸葛,什么事都要听你的主意,今天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没有城府……”
公孙羽荷此时已消了一大半的气,又恢复了她的睿智头脑。“我也是被气糊涂了,该着那个丫环倒霉撞到枪口上了!娘,没想到父亲竟然带着赵姨娘和羽箐去了皇宫参加秋收宴,这么好的机会给了她?您想想,这口窝囊气我如何咽得下去?”
“这还不是你出的先不将羽箐押送到老爷处的馊主意,才酿成今天这样的结果!如果那天我们压着羽箐连同那个食心散和蘸着迷幻剂的手帕交给老爷,你想想结果是不是与今天就不一样了?”
“娘,那个墨儿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将羽箐扭到父亲面前又能将她怎么样?”
“那两种毒药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两种毒药是能说明问题,可她并没有对墨儿用啊!”
“不是还有那个悔过书吗?”
“您说那个悔过书倒是有点作用,可惜父亲已经带着羽箐进宫了,现在再拿出来已经迟了。”
“棋错一招满盘皆输!不过,也没有关系!待老爷回来,我们再将那个东西交给老爷,老爷一定会治羽箐的罪。”
“不会了!机会已经过去了。”
“怎么讲?”
“这次父亲带着羽箐参加这么重要的活动就是为了给她提供一个认识达官贵人的机会,如果哪家世子或者公子、甚至皇子看上羽箐,您想一想父亲还能再让这类有损公孙国公府脸面的丑事张扬吗?如果父亲治羽箐的罪,他如何向那些看上羽箐的世子、公子甚至是皇子交待?”
“那我们该怎么办?”
“走一步说一步,再寻求机会吧!”
“我们就这么轻饶了羽箐?”
“不会的!只不过下次抓到机会,我们将此次的事情连同下一次一同算到羽箐的头上,让她吃尽苦头,让出嫡女位置。”
“可羽箐通过这次事件一定会精明很多,就不知还有没有这样好的机会让我们抓住?”
“先不管以后,今天我就进皇宫先给她搅搅局,同时我也看看自己能不能遇到心上人?”
“荷儿,你说什么呢?你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能到处乱跑?再说,你就是过去也进不了皇宫啊!”
“娘,只要您同意我出去,具体怎么进去,您就不用操心了。”
“好好!娘同意你出去!不过,荷儿你出去后一是要处处小心提防,二是千万不要硬闯皇宫,硬闯那可是死罪!还有,让巧儿跟着你,有什么事情能够有个报信的。”
“娘,巧儿只是个丫环身份,她如何进的了皇宫。您就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罢,公孙羽荷进了房间,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公孙羽荷穿着簇新的粉色衣裙,墨黑的发丝高高盘起,上面插着镶着宝石的簪子,镶嵌着翡翠的流苏挂在鬓间。再加上小小的鹅蛋脸、尖尖的下巴、一双大大的美眸、白皙水嫩的皮肤,也是夺人眼球的美人坯子。不论谁遇到,都会不错眼珠地追着看。
通往皇宫的官道上,一辆接着一辆都是达官贵人的马车,每辆马车遮蓬都是用上好的绸缎制作的,顶部四角坠着各式各样的珠宝,显得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好似马车在比赛,看谁家的马车最为出彩。
公孙羽荷看得有点眼花缭乱,同时心中又是一阵怨恨。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待遇,而是让那个羽箐拔了头尊。正当公孙羽荷发愣之际,一辆青紫色车篷、外观极有特色的紫檀木马车从她的眼前经过,窗帘随着马车的晃动上下呼扇着,突然一阵风刮来,窗帘被刮起露出的面容极为熟悉。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啊!“夏侯世子,荷儿来了。”
公孙羽荷几步跳到那辆紫檀木马车旁边,将自己很有姿色的面容凑到窗口,说出话的声音也是甜甜的。“夏侯哥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场面,你能带我进去吗?”
夏侯英这才注意到窗边出现了一副娇媚靓丽的面孔,“荷儿,是你啊!你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出来干嘛?多危险啊!”
“夏侯哥哥,我已经跑出来了,要是现在回去岂不是更危险了。哥哥,你还是带着我一起进去吧!等参加完皇宫的宴会,你再给我送回家,这样,我不就安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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