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围。
赵姨娘无奈收回了自己的手,讨巧地说道,“是,老爷。妾身以后会常来看望墨儿小姐的,即使她没有醒也要让她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这是做姨娘应尽的责任。”
公孙曦之不由得点点头,“真是温暖人心,这就是家的样子。秀梅,我没有白疼你。”
“老爷……”赵姨娘发出嗲嗲的声音,上前揽住公孙曦之的胳膊,“老爷,妾身竭尽全力做好本分事情,若哪里没有做好、没有做对,还要请老爷时常提点。”
“你能这样经常反省自己很是难得,我们做人、做事就应该有这个态度?好啦,我们就不要打扰墨儿了,你也先回休息一下!下午记得做好饭菜,晚上我就在你的秀屋用膳。”
“是,老爷。妾身这就回去准备,等您晚上过来。”
赵姨娘刚走两步又转了回来,从公孙羽箐手中拿过一个包袱将其打开,里面是上好绸缎做的衣裙,还有两双绣着牡丹花、芍药花的绣鞋。
“老爷,妾身刚才尽想着要为墨儿小姐擦洗身子,竟将这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赵姨娘将手中的衣裙、绣鞋连同包袱皮一起递给公孙曦之。
“这是妾身和箐儿在闲暇之时,为墨儿小姐做的衣裳和绣鞋,不知道合不合身,鞋大小也不知合不合脚?”
公孙曦之接过衣裙、绣鞋和包袱皮,满眼都是喜悦、赞赏之色。他将衣裙和绣鞋重新放到包袱皮里包好,递给秀儿。“秀儿,替你的主子收好。”然后,又拉住赵姨娘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秀梅,难得你和箐儿对墨儿有这份爱心,我这里心领了,同时也代墨儿谢谢你们。”
“老爷,这是妾身必须做的。”
说罢,赵姨娘带着公孙羽箐出了惜墨阁,回到秀屋。
刚刚进了秀屋,公孙羽箐便将她的不满发泄出来。“娘,我真不明白,您干嘛这么讨好墨儿?咱们就应该直接告诉父亲,墨儿已经苏醒却瞒着他,父亲岂能不生气?父亲因此治她的罪,该有多好?”
“箐儿,你办事一点不动脑子,真的是好糊涂啊!其实为娘今天过去不是为了戳穿墨儿的秘密,而是去讨老爷的欢心。墨儿苏醒瞒着老爷这件事太小了,如果我们戳穿墨儿已经苏醒,墨儿再给我们演出一场刚刚醒过来的戏,我们岂不是什么也捞不着。”
“夫人现在已经离世,墨儿就是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况且她又昏迷了一年多,老爷这一年多心疼都疼不过来!就算她没给咱们演戏,而是被咱们戳穿,老爷又能拿她怎么样?老爷能真的生她的气吗?非也!老爷至多也就是埋怨她几句,也许连埋怨都不会!”
“再说,昨晚你被李姨娘和羽荷抓到把柄,随时都有可能被她们出卖。若,你我在老爷的脑袋里可有可无、没有一点分量,她们一谗言,我们立刻就会被抛弃。现在,我们关心墨儿,老爷心中自有一杆称,到时她们再说什么,也会大打折扣。你说,这么做是不是可以为你我增加一些分数?”
“我的脑袋还真是不够使!娘,谢谢你为女儿想的这样周到。”
“行啦!箐儿,你要记住,现在你还小,考虑事情简单、容易冲动。所以,以后你一定要听从我的指挥,切不可再擅自行动。”
“知道啦!”公孙羽箐口气显得很不耐烦。
“箐儿,你若是不改改自己的脾气和考虑问题的方式,以后你真的会吃大亏。”
赵姨娘与公孙羽箐离开后,公孙曦之又让秀儿拿过赵姨娘送来的包袱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衣裙抖搂开放到墨儿的身上上下比划着,很合身,然后又来到床尾为墨儿穿上新绣鞋,非常轻松地穿了进去。
赵姨娘和箐儿的形象瞬间在公孙曦之的脑海里放大起来。没想到秀梅的心地是这样的善良、心思是这样的细腻,看来以前自己对她们不够关爱,有些愧对她们娘俩了。以后,要好好补偿一下她们。
这个时候国公府总管赵福堂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轻声道,“老爷,宫里的赵公公来了,正在听涛堂候着您。”
“福堂,你先过去照应一下,说我这就过去。”
公孙曦之又对秀儿说道,“秀儿,这是赵姨娘和箐儿妹妹的一片心意,一会儿将小姐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换上新衣服。”
“是,老爷。”
公孙曦之刚出了惜墨阁,秀儿便将房门合上,又来到墨儿的床边,小声道,“小姐,老爷出去了。”
公孙羽墨这才睁开眼帘,大口地喘着粗气。“快憋死我了!”
秀儿将赵姨娘拿过来的衣裙、绣鞋放到公孙羽墨的床边,“小姐,这是……”
没等秀儿说完,公孙羽墨便截住了她的话茬,“我早已醒了,不用再说了。”尔后,又像似对秀儿说又像似自言自语,“赵姨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仅仅是为了讨父亲的欢心,还是别有他意?”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秀儿对赵姨娘和羽箐没有一点好印象,说出的话也是相当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