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慕容天一向后一指那些载着聘礼的马车,“这些都是本王喜爱墨儿小姐的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还请国公大人收下。此生迎娶了墨儿小姐,本王将无憾于世。还请国公大人成全……”
公孙曦之再也听不下去了,不待慕容天一说完便打断他的慷慨陈词,“东宁王殿下,你是有正妃、侧妃之人,墨儿是我公孙国公府的嫡长女,让墨儿过去当你的侧妃,你不觉得这是对公孙国公府的不公、不敬吗?”
公孙曦之心道,本来是托付夏侯世子想办法拖延这件事,没想到慕容天一不按规矩出牌,今天就跑到国公府下聘礼。无奈之下,自己只能以国公府的颜面说事,不过这个说法好像分量还轻了点,还应将当今圣上搬出来当作大旗再说。
“你觉得圣上能答应吗?”
慕容天一确实对这两个问题没有把握才出此下策,没想到公孙曦之一上来就戳到他的软肋,让他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个问题。可这两个问题是他目前无法逾越的鸿沟,若是这样,迎娶墨儿的事情岂不要泡汤。
不行!自己看上的女人何时放弃过?来软的求娶肯定不行了,那就硬抢?可硬抢他真没有这个胆子。虽然他知道自己是混世魔王,但还没有浑到强抢国公府嫡长女的地步。这如何是好?慕容天一冥思苦想,突然,在他的眸底露出一丝得意的色彩。
“国公大人,这可是你说的,有皇帝赐婚、有正妃位置,墨儿就是本王的妃子了。好!您就等着本王的好消息吧!但有一点,墨儿小姐是本王待聘的正妃,不得再婚配他人!”慕容天一面部带着狡黠的神色,一本正经地追问道。
随后他一指聘礼马车,“这些东西国公大人先替本王收着,几天后本王定能让你看到满意的结果。”
慕容天一心道,自己这次过来确实不合礼制,而且自己也没有打算能够让公孙曦之接受自己。但经过这次交锋,这次来的目的达到了,那就是给公孙曦之骑了一匹瞎马,让他只能在自己圈的两个条件之内蹦跶,而不得再另寻其他男人为墨儿订婚。慕容天一不禁为自己果断行动打赞,真是神来之笔。
公孙曦之哪里能猜得到慕容天一心中的小算盘,还在为他要将聘礼存放在府内着急。
他急忙说道,“东宁王殿下,不可!以后如何,老夫不得而知。但,你的东西万万不能留在国公府邸。还请殿下海涵。”
公孙曦之不容置疑地拒绝了慕容天一近似耍赖的做法,但在他的内心却是十五的吊桶七上八下,生怕慕容天一耍赖丢在这里,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没成想,慕容天一竟一挥手,各个马车把式齐刷刷调转车头打道回府,竟将公孙曦之弄得有些傻眼了,呆呆地看着慕容天一带着洋洋得意远去的背影。
自己为了一时躲过慕容天一的纠缠慌不择路提出的条件,不知是福还是祸?
今天这泼皮这么听话,难道他胸有成竹?若是他真的实现了这两个条件,墨儿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嫁给这个无赖吗?墨儿的命运为什么如此坎坷?想着宝贝女儿要屈身于慕容天一的yin威之下,痛苦地度过她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公孙曦之真的是不甘心啊!
国公府后花园内,公孙羽墨在母亲的陪伴下漫步在青石板小路上,秀儿、玉儿和菡儿、翠儿等一干丫环紧跟在身后。湖面上一朵朵盛开的荷花和高处的亭台、楼阁、林木的倒影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她却没有心情欣赏,眸光是痴呆呆的。
刚才赵总管过来说东宁王带着彩礼到府上下聘的声音久久萦绕在耳边,父亲去了这么久也没有听到回音,估计是无法说服慕容天一让步了。
面对人生第一次无法掌控、又涉及自己人生前途的抉择,公孙羽墨真的是欲哭无泪。
对方太强大了,是皇子、是天下第一家有权有势之人,可以说全天下都可以是他们家的。自己只是一个国公府的小姐、就是再加上国公府,也无法与天下第一家抗衡?他们掌握着人的生死,可以这么说,皇帝让你四更死,你的生命绝不会拖过五更时。
痛苦的泪水无声地在她的眼帘内湿润着、转动着,几乎就要冲破眼帘涌到茂密的睫毛外湿润白皙的面庞。公孙羽墨急急向前走几步,悄悄地掏出帕子擦去泪珠,她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悲伤、悲哀的眼泪。
其实姜淑环的心也是一样非常不平静,这一路上察言观色,想安慰墨儿可又不知说什么才能去掉她的心病,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墨儿散步在小湖边、青石板小路上……待看到墨儿急匆匆地向前走,不知发生什么事,也随着跑起来直到赶到她的身后一把抱住她的纤腰。
“墨儿,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和母亲说说,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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