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是被纪乐拖着离开司青66层的。
电梯垂直着往下降落着,舒云浅的心也跟着一起落下了。
旁边的纪乐当然知道舒云浅的顾虑,只是他也不可能告诉她。
舒云浅几次想问他,他都用很好的借口挡了回去。
纪乐并没有叫人把姜瑜安排在汇鑫医院,而是申城另一家的二甲医院。
到了医院,舒云浅自然也顾不得其他,知道了姜瑜的病房,她匆匆的就跑进了她的病房。
看着姜瑜的脸肿的如皮球一样,下半身都被纱布缠着,她的心说不上来的沉重。
那个男人怎么如此的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她很缓慢地走到姜瑜的床边,医生说她还在昏迷阶段,舒云浅也就没有叫醒她。
特殊病房是不允许外人呆太长时间,没一会儿舒云浅就被纪乐扶出了病房。
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舒云浅双手掩着面,泪水从指缝中滑落,纪乐看到姜瑜那个样子心里也是猛撞.击了一下。
他拿出兜里的纸巾,递给了舒云浅。
把纸巾接过手里,舒云浅哽咽的说了句,“谢谢。”
她擦了擦泪水,心里的痛苦也没有如刚才那么沉重,她坐直了身体,说:“能帮我找到那个男人吗?”
纪乐清楚舒云浅说的是叫赵仁义的那个男人,姜瑜的丈夫。
可是,他不敢私自做这个决定。
“我需要回去问问先生。”
每次自己让纪乐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先向司青衡报备,她心里那些的委屈和不甘愿就如泉水一般向外喷涌。
“那就不用了,我亲自去找他。”
她现在也不否认自己是爱着他的,可是司青衡却利用自己对他的这份爱一次又一次的逼着自己的妥协,如果没有姜瑜这件事情她可以继续忍耐下去,可是这次不行,她也需要为着自己的朋友利用一次他。
舒云浅婉拒了纪乐,她单独叫了一辆出租车,又回到了盛世。
她直接推门进去,司青衡也因为她这样的不礼貌,皱起了眉头。
“你是越来越不懂得规矩了。”
舒云浅只是轻笑了一下,关上了门。
“我就是以前的规矩懂的太多,才让自己义无反顾的什么都答应你。”
司青衡听着舒云浅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劲,抬起眼眸,“纪乐呢?”
话落,纪乐敲了敲门,推开门后,说“先生。”
司青衡看了一眼,之后纪乐关上了门,等在外面。
“说吧,你这是怎么了?”
从舒云浅去医院到回盛世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可是态度却很明显的不一样了。
“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司青衡眼睛直直的盯着舒云浅,让她继续往下说。
“我要找个人。”
“赵仁义?”
舒云浅没听懂司青衡说的是谁,反问着:“你说什么赵仁义?”
司青衡叹了叹气,嘲讽着,“你居然连要找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要求我帮你,那有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事情。”
回想着前一刻司青衡说的一个人名字,她想那应该就是姜瑜的丈夫。
“是,可我让纪乐帮忙,他还要问你的意思,我就只好直接来找你了。”
“那我要是帮忙了,你能答应我什么呢?”
舒云浅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想让我做的一切我都答应你。”
然后,纪乐就又一次从外面进来,听着司青衡和自己说:“人在哪了?”
“他在仓库了。”
舒云浅没想到司青衡把什么事情都想到了前面,只在原地等着自己回来。
她苦笑着,却没有说什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让纪乐带自己去见那个男人。
坐在车里,舒云浅从窗口望向已经暗了下来的天色,脑子里闪过的都是最近零碎的画面。
等到了纪乐说的那个仓库的时候,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舒云浅并不是着急想来见这个男人,只是看着姜瑜躺在病床上的那副模样,心里就止不住的想找到这个男人,也让他尝尝那种滋味。
她不敢相信,如果姜瑜知道自己已经不健全,她还能不能那样善良的去同情恶人。
仓库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门一打开,舒云浅看到堆放都是一些塑料泡沫,还有纸箱子,并没有其他特殊的东西,唯一有的也只是男人不停的哀叫声。
“求求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
赵仁义不停的哀吼着,声音歇斯底里的,只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还是被黑布蒙上双眼,吊在一根钢柱上,被人用木棍不停的击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