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
立渊也闹了好几个小时,需要补充体力。
“好。”
单傅瑾耐心的给单立渊处理伤口。
单立渊也很听他的话,不暴躁,也不闹。
单熙儿在收拾凌乱的房间。
约摸半个小时后,单傅瑾已经将单立渊额头上的伤包扎好,且安抚他睡下了。
只是他睡得并不安稳,眉毛紧皱,隔会儿会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单傅瑾在床边坐着又缓缓阖上眼睛继续睡。
单傅瑾在床边做了一个多小时,见单立渊睡沉了,没再醒来才起身动作轻缓的出了房间。
大厅里,苏又菱还在哽哽咽咽的哭泣,单熙儿在一旁低声劝慰,见单傅瑾出来了,问:“爸爸睡沉了吗?”
“嗯。”单傅瑾在她们对面坐下,“二伯怎么会突然发病?”
苏又菱一边用纸擦眼泪一边哑着嗓子说:“我也不知道,凌晨五点多的时候我被一声巨响惊醒,醒来才发现立渊坐在床上,额头被烟灰缸砸得鲜血直流,那声响是他将烟灰缸砸到了地面上。
我当时吓坏了,问他怎么了?他神情紧张的一把将我推开,口里念叨着,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我……”
单傅瑾拧眉,“那你怎么不早给我打电话?”
“那时天还没亮,芊芊又有了身孕,我不想打扰你们休息,我以为我可以应付得来的,没想到他情绪越来越暴躁,后来开始砸东西,我这才让熙儿给你打电话。”
单傅瑾沉默了几秒,“二伯近几天可有什么不对劲?或者有没有受到什么强大的刺激?”
苏又菱现在心里一团乱,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只是哭着摇头说:“不知道。”
单熙儿想了会儿,说:“昨晚爸爸从山庄出来后和大婶单独说了会儿话,上车后情绪就有些不对劲,还冲妈妈发脾气来着,回来后也一直绷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大婶和爸爸说了什么?”
单傅瑾眼底划过一丝厌恶,“蔡尔岚?”
单熙儿点点头,“嗯。”
单傅瑾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蹙眉抽着,片刻功夫,空气中便弥漫着淡淡尼古丁的味道,一根烟抽完,修长手指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抬脚往外走。
单熙儿急忙道:“瑾哥哥,你能不能先别离开,一会儿爸爸醒了看不见你又该闹了,我和妈妈看不住,万一他再伤着自己怎么办?”
单傅瑾头也不回的说:“我不走,去门口打个电话。”
单熙儿看着单傅瑾高大挺拔的身影,眼底浮现浅浅的光泽,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口才收回视线,“妈妈,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要不然你也进去休息一会儿吧?”
苏又菱明明很疲劳,眼睛火辣辣的疼,但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担心单立渊醒来看不见人,便道:“我进去陪着你爸爸,你将楼上瑾儿的房间收拾出来,你爸爸这个样子,这几天瑾儿恐怕要在这里歇下了。”
“嗯,你放心吧,我会收拾好的。”单熙儿乖巧的答应,眼底浮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单熙儿看着苏又菱进了房间,起身,没有朝楼上走,而是脚步轻盈的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