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男子嘴角微抽,“我——”
沈晟风用力的压制着他的脖子,让他的氧气彻底被挤压出肺部。
男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他好想说你老人家有没有给我机会说话?我其实想和你好好合作的,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的合作的。
沈晟风再一次松开了自己的手劲,又问,“现在考虑好了吗?”
男子目光涣散,好像还没有喘过气,脑袋里一阵一阵眩晕,这大概就是缺氧后遗症,他本想着等自己多喘两口气,让自己看起来稍微的有点霸气之后才来商量商量。
然而,他还没有吸够氧气,对方又开始了新一轮折磨。
沈晟风弯曲着手指,他清楚的看到了男子因为缺氧之后又变得惨白的面容,说着,“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这很明显不是聪明之举。”
男子扣着沈晟风的手,他摇着头,很用力的摇着头,“我、我——”
“你现在不必说了,我也不想听了,我这个人不喜欢在一件没有价值的事上浪费太多时间。”沈晟风手里的力度越发加剧起来,仿佛只要自己再用力一点点,这个人便是死不复生的存在了。
“咳咳,咳咳咳。”男子使出了自己的所有力气,终于把自己挣扎了出来,随后一通咆哮,“你就让我说一句话不行吗?你没有看到我想和你商量的决心吗?你没有看到我闪闪发亮的大眼珠吗?我在跟你说,它在跟你说,我们有话好好说。”
沈晟风面无表情的瞪着自顾自说了一大通的男子,“你想说什么?”
男子听着他这么一问,心里顿时得到满足,就是这样,按照剧情,自己身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就算是俘虏了也要顽强抵抗,拿出自己视死如归的气场告诉对方,自己宁死不降。
沈晟风举起手里的枪,正中着男子的眉心位置。
男子的气场渐渐的溃散,他捂了捂自己的脖子,好像缺氧劲儿还没有过,他在考虑如果自己这个时候转身就跑,能够逃出去的几率是多少呢?
哈哈哈,零!
是的,就是零!
沈晟风的食指贴在了扳机上,只需要再用一点力度,对方的生机全无。
男子昂首挺胸,他可是了不起的精英,不能带着一点胆怯去面临生死,他要骄傲的站着死。
“嘭。”沈晟风扣下了扳机,然而枪口却是调转了方向,落在了男子的膝盖上。
男子身体一倒,跪在了地上,他诧异的瞪着不按照剧情给自己闷头一枪的男人,吼道,“要杀就杀。”
沈晟风的枪口继续对着他的另一条腿,“我说过了给你一个选择,你是想痛痛快快的死,还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子皱了皱眉,“这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区别就是你是一枪毙命,还是一百枪毙命,我可以在你身上连开几十枪,也能保证你的心跳还在跳,你的呼吸还在喘,你的意识还很清醒,要不要试一试?”
男子咬了咬唇,“你们花国男人就喜欢这么磨叽?”
“或者你可以让我干脆一些。”
男子权衡利弊,“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跟踪我们?”沈晟风问。
男子冷哼一声,“这其中的理由你会不清楚?”
“我想听你说。”
男子抬了抬头,“你上一次突袭本部,害我们死伤无数,我们长官心里有火撒不出来,只有派我们这些小士兵来这里刷刷存在感。”
“所以这就是你们只跟踪不暴露的原因?”
“我们不过就是侦查人员,只需要定位你们的踪迹就可以了。”
“贵国还真是锲而不舍,为什么要三番四次的跟踪我们?”
“你是一个可怕的存在,不对,是你们家族本身就是一个可怕的存在,所以不得不除。”男子解释道。
“这个理由不错。”沈晟风枪口对在男子的额头。
男子回头再看了他一眼,“这事已经不是单纯性的暗杀行为了,我想再过不久等长官们知道了沈家这可怕性的存在,你们更加会家无宁日了。”
“谢谢你的提醒。”沈晟风扣下扳机。
男子倒在地上,血水染湿了一片泥土。
萧菁站在车前等待着队长的归来。
沈晟风将枪支放在车顶上,看着被破碎的玻璃窗,最后开口道,“孩子们不能回沈家了。”
萧菁愕然,“为什么?”
“我不敢保证刚刚有没有人逃出去,只要逃出去一人,孩子们的问题便不再是秘密,沈家虽然安保系统很完善,可是也有纰漏存在,容易混入太多的敌人。”
“队长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在特战队里,或许才是最安全的。”萧菁打开车门,“可是谁来照顾他们?”
“轮流吧。”沈晟风坐上车子,“我等一下会给家里打电话,父亲也在医院里需要母亲照顾,孩子们就先暂且放在营区里,以防万一。”
车子疾驰驶下环山公路。
清晨的曙光一缕一缕从云层中照耀而出。
营区里,一大早便是传来一阵阵齐声呐喊,所有人群起激昂的开始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奔跑着。
裴祎一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前方位的慕夕迟,他心里憋着一团火,他为了释放出这一团火,刻意的沉默了几天时间。
是了,做大事者就得沉得住气。
慕夕迟觉得自己的身后有一双眼特别刺眼的注视着自己,出于安全本能,他回过了头。
这几天他都时刻提防着被人惦记上,万万没有想到,在最后自己放松警惕的时候,这个家伙终于沉不住气了。
裴祎拿出了自己的九牛二虎之力成功的将慕夕迟给压在了身下。
他没有顾忌周围的十余双战友的打量眼神,目眦欲裂的盯着被自己压制在身下的慕夕迟。
慕夕迟嘴角抽了抽,打算以和为贵,他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既然你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还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做出那种事,你就应该知道咱们之间的仇恨散不去了。”
慕夕迟吼道,“是你先挑起来的。”
“是你刻意膨胀了我们的误会。”
“是你三番四次的偷窥惹怒了我,你要知道一个人在气头上是没有自我的。”慕夕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自己刚刚翻过身准备爬出去,却是被对方给就这么趴在了身上。
裴祎靠在他耳边,戏谑一笑,“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想要跟我相爱相杀打一场?”
慕夕迟双手抠着地下的泥土,“副队你最好想清楚了,今天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咱们之间就更加说不清了。”
裴祎不以为意道,“我怕什么?我又没有女人,但是我想等一下被魏中校看到了,你说她会不会以为你在故意用她做饵诱惑别人?”
慕夕迟有些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裴祎靠的他更近了一分,“你是聪明人,你还会猜不透我说的那层意思?”
慕夕迟隐隐约约间明白了什么,难怪这阵子战友们看待他和裴祎的眼神不对劲,难不成他们真的是误会了什么?
裴祎笑,“现在明白了?”
慕夕迟苦笑道,“既然你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咱们还是不要再自相残杀了。”
“可是我的清白已经毁了,已经被你毁了,被你毁了。”裴祎钳制住他的嘴,看那势头似乎已经快要亲上去了。
周围看戏的一众士兵不由自主的伸长脖子,就怕错过什么不该错过的精彩画面。
程臣瞪大了眼珠子,连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他道,“起初我还以为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现在一看,我原来没有误会啊。”
江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没有误会什么。”
斐尚道,“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最初一开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会是形容战友情的,原来这就是战友情啊。”
程臣竖了竖大拇指,“一针见血啊。”
裴祎扯住了慕夕迟的下巴,撅起嘴已经越来越靠近了自己身下的大家伙。
慕夕迟龇牙列齿的吼道,“裴祎你要是真的敢这么做,我今天就给你把话撂下了,咱们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算什么?老子不光是这辈子要缠着你,下辈子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生生世世都甭想摆脱我。”裴祎豪情壮志的放着狠话。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力量?
慕夕迟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哥,亲哥,就当做我求求你,咱们不要闹笑话了,他们这群家伙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他们会误会的,真的会以讹传讹,以后咱们更加说不清了啊。”
裴祎嗤笑一声,“没事啊,反正哥也是独身一人,不如咱们就破罐破摔将就着过。”
“屁,老子是有媳妇儿的人。”
裴祎笑,“我不介意和她一人一天,你们一三五,我二四六,周末就放你自由,如何?”
慕夕迟语塞,不敢置信的瞪着这个家伙。
裴祎的笑容更甚,“是不是觉得这下子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狠,你他妈真狠。”慕夕迟咬了咬牙,“我输了,哥,我真的输了,我以后看到你一定绕路走,我要是再敢对你有一点不敬之意,你宰了我,不,活剥了我,或者生吞了我。”
裴祎冷冷一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屁话?”
“哥,我也是为了咱们的清白啊。”慕夕迟指着周围看戏的人,“亲者痛,仇者快啊。”
裴祎渐渐的松了力度。
慕夕迟逮到这个空档,一跃翻身而起,随后一脚踢在了裴祎的肩膀上,最后反扑上去,将他压制在自己身下。
裴祎瞠目,“你这个臭小子你想对我做什么?”
慕夕迟脸上的笑意愈演愈烈,他说着,“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裴祎嘴角一抽,“你难道真的不想恢复清白?”
“清白算什么?男儿不就是争口气吗?副队你把我压制住的时候,就应该有料到今时今日,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压着你死。”
“……”
慕夕迟的笑容更加狂妄,“既然你想跟我破罐破摔,那也行啊,反正我们这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不如就这么将就着过,我可以一三五和魏中校,二四六和你啊,咱们三个人相亲相爱多好啊。”
“慕夕迟你真的是这么打算的?”裴祎不怒反笑。
“当然是这么打算的,我们可是战友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战友啊。”
“那魏中校算什么?”
“不是你们常说的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吗?我们才是真爱啊。”慕夕迟捧住他的头,渐渐的靠下去。
周围看戏的人一个一个默默的散开了。
慕夕迟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自己的后背处拔凉拔凉的?
裴祎嘴角微扬,“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破罐破摔在一起算了。”
慕夕迟倏地回过头,阳光金灿灿的落在魏紫琪身上,照耀着她那一身笔挺的军装更加的威武霸气。
魏紫琪好整以暇的盯着眼前人,面上表现的风平浪静。
慕夕迟噌的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他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什么。
魏紫琪上前一步,“女人如衣服啊。”
“女人是衣服,可是最重要的衣服,少了衣服我连门都不敢出了,兄弟是手足,就算断了手,我也依然能够活得比阳光还灿烂。”慕夕迟掷地有声的解释着。
魏紫琪再道,“你们破罐破摔的在一起?”
“谁要和他破罐破摔,我可是有媳妇儿的人。”
魏紫琪挑了挑眉,“一三五和我,二四六和他?”
“哈哈哈,我们是同一个宿舍的。”
魏紫琪替他擦了擦身上的灰,“虽然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可是我觉得我可能是一个罪人。”
“为什么?”
“我竟然插足了你们之间那纯洁的战友情。”
“……”
“突然一看,你和裴副队还真是天生一对,挺合适的。”魏紫琪摆了摆手,朝着自己的女兵阵营走去。
慕夕迟急忙追上前,“紫琪,我和副队是没有幸福的。”
“不,你们是有幸福的。”
“我们没有幸福的。”慕夕迟强势的说着。
魏紫琪加重语气,“我不能做第三者。”
慕夕迟抓住她的肩膀,声音铿锵有力,“我爱的人是你。”
言罢,他一口吻住她的唇,疯狂霸道的堵住了她想要推辞的话。
女兵哗然。
男兵愕然。
慕夕迟回过了神,他竟然真的亲上去了?
魏紫琪一脸娇羞的低下头,“你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对我做这种事?”
慕夕迟有些不敢确定的眨了眨眼,他刚刚做了什么?
“亲的可是很愉快?”齐越的声音从慕夕迟身后响起。
“我想他们很愉快。”江山平回复道。
齐越想了想,“咱们是战友,不能做出损害战友的事,你们可是知罪?”齐越又问。
江山平道,“我想着他们应该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刺激了一群单身狗的战友,瞧瞧他们都被你们吓成什么样子了?你们两个给我绕圈三十圈,跑完才许吃早饭。”齐越下达着命令。
“是,教官。”两人站直身体,敬礼,随后手拉着手愉快的跑开了。
齐越皱眉,“不许拉手。”
慕夕迟却是紧紧拽着不放手。
早课结束,所有人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进入食堂准备吃早饭。
汪海班长今天兴致特别好,竟然准备了一笼肉包子。
齐越刚刚拿起一个包子,还没有放进嘴里,突觉头顶上空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程臣嘴里叼着包子,好像是电压在闪,他随意的咬了一口,“跳闸了?”
话音未落,整个食堂的光线突然间暗了几度,所幸是大白天,视线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但厨房里的影响就大了,所有电器好像都失灵了。
汪海班长眉头皱了皱,他拉了拉电闸,又打开,依旧没有反应,难道是停电了?
按理说他们这是部队用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会停电的。
程臣嚼着嘴里的包子,嘟囔一句,“听说队长把他家的三个孩子带来了部队?”
江昕吃完了一个包子,喝了一口稀饭,“嗯,按照分组,一共分为十个小组,每组人员轮流照看一天。”
“不用训练?”
“听说是带着他们训练。”斐尚道。
“带着孩子怎么训练?”程臣问。
“咱们是特战队精英,别说带着孩子训练了,就是带着孩子逃命都要保证速度以及质量。”齐越说着,“今天分组是你和江昕照顾,等一下你们去队长宿舍里领孩子。”
------题外话------
哈哈哈,亲爱的宝贝们新年快乐,大家都要美美哒,棒棒哒,小蛮爱你们哦,来个群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