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菁靠在窗口处,瞧着楼下绕着花坛独自转着圈圈的身影,听见身后有人开门,她回了回头。
沈晟风一进屋子就看见了靠在窗口处笑意盎然的女人,他脱下外套,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
萧菁指了指楼下,“长官好像还舍不得离开。”
沈晟风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大楼下还在徘徊着的男人,“随他,他闹不起来。”
萧菁犹豫着问,“队长你和他之间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对吗?”
“小菁的意思是我和他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
萧菁看破不点破,“理是这个理,但我想可能是他胡说八道。”
沈晟风将军帽放在桌上,灯光的照耀下,红星闪烁,“林琛予虽然长得一脸正直的样子,可是为数不多的人并不清楚他的本质情况。”
“什么情况?”萧菁疑惑。
沈晟风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
萧菁听命般的伸长了脖子,很认真很认真的听着,“我似乎即将要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沈晟风一本正经道,“在他五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因为任务必须离开家里三天左右,当时他可能是生病了,也可能是高烧不退,当他的父母执行任务回来之后,他已经没救了。”
“……”
沈晟风继续道,“那个时候林家逼不得已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该吃的药,不该吃的药,或者是一些独门偏方,总而言之就是灌,后来他又奇迹般的活了,可是自此以后,他的脑回路就和我们常人的不一样了。”
“队长,我怎么觉得这像是你胡说八道编造出来的?”
沈晟风揉了揉她的脑袋,“队长像是会编故事的人吗?”
萧菁目光灼灼,“可是你这话一听就像是你编出来的。”
沈晟风摇头,“我没有必要编这么一个谎言,不是吗?”
萧菁半信半疑,“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就是因为生病才会变得这么奇怪的?”
“有可能是天生的,生病只是一个借口,毕竟这事都是林家给出来的版本,估计是想要一个台阶,麻痹大众他们的孩子不是先天智障,是后天酿成的悲剧。”
萧菁越听越惊愕,“如果真的是你说的这种情况,军部为什么要任命他?”
“这大概就是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会善良的再给你另外开一道窗,他因病也得福了,至少他的心思比别人缜密许多,对大数据方面有独到见解,所以军部这一次特意委派他下来调查。”沈晟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终于把故事圆回来了。
萧菁皱了皱眉,“既然队长也知道他脑子不正常,而且还是来审查咱们的调查员,你还如此刺激他,会不会被他恼羞成怒故意写偏什么?”
“小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看来我下次遇到他,得让他知道知道敢胡言乱语的后果。”
“队长是打算威胁?”
“换一个词,我们要秉公执法,对待不公平的事就得使用特殊手段,否则以他的那点脑子,怕是参透不了我要说明的事实。”
“但是你们毕竟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咱们还是要给几分薄面。”萧菁掩嘴笑着。
沈晟风步步靠近她身体,最后将她堵在了墙角处,他抬起手撑在墙上,似笑非笑道,“小菁似乎很介意我和他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
“我和队长之间可没有这么多风花雪月的故事。”萧菁双手揽在他的腰上,“嫉妒使我眼红。”
沈晟风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唇,“既然如此,今晚上我便与小菁谈谈什么叫做风花雪月。”
萧菁身体腾空而起,被他抱在怀里。
沈晟风打横将她抱回了床上。
萧菁望着眼前人,双手勾在他的颈脖间,“队长,你打算怎么给我讲这段故事?”
沈晟风抬起她的下颚,声音低沉却有力,他道,“这段故事的开始首先得是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
萧菁将他的脑袋压了下去,堵住他的嘴,“然后呢?”
“然后就是做一些能够更好的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共创幸福生活的美满事情。”沈晟风手掌覆盖到的地方,衣服碎为灰烬。
萧菁嗅到了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蹙眉道,“队长,军部都要提出意见了,咱们以后能不能不要烧衣服?”
沈晟风点头,“小菁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唯命是从。”
月黑风高,一缕微风卷起地上的枯叶,一道身影走在停车场前。
萧誉注意到身后有人,下意识的回了回头。
江山平未曾料到长官会突然回过头,当四目对接上的瞬间,她觉得有些尴尬啊。
萧誉目光如炬的看着身后一脸做贼心虚的女人,开门见山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江山平一时之间找不到一个借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路跟着长官,就是想要跟着他,像一个别有企图的跟踪狂贪恋的跟着他。
萧誉走上台阶,刻意的折返回来。
江山平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跟着我做什么?”萧誉再一次重复这个问题。
江山平低下头,心里一急,一句话脱口而出,“我路过。”
“从停车场路过?”萧誉环顾四周,“你是打算出营,还是又去翻围墙试试高度?”
江山平窘迫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得更低了。
“抬起你的头,看着我的眼,实话实说。”萧誉再往前一步,几乎与江山平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江山平像受了蛊惑一样,听着他的话高高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什么时候江教官也学会了这话说一半留一半?”萧誉问。
“我、我大概是没有想好该说什么。”
“为什么跟着我?”萧誉又问。
“我没有跟着您,这里也是我要走的地方。”说着江山平为了验证自己的这个说法,径直朝着停车场走去。
萧誉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双手斜搭在口袋里,饶有兴味的等待她走过去。
江山平一路走着一路攥紧拳头,我大晚上的跑来停车场做什么?我难道真的是打算来这里翻墙测高度吗?
萧誉注视着她绕了一圈又走了回来。
江山平支支吾吾道,“天色太暗,我找不到我想要找的东西,明天再来,我先回去休息了。”
“什么时候你江教官也学会了用借口来掩盖你的真实想法?”萧誉毫不避讳的戳穿她的谎言。
“我的什么真实想法?”江山平明知故问道。
萧誉从台阶上走下去,站在自己车前,回头看着身后的女人,他说着,“你就是想要跟着我,不是吗?”
江山平知晓自己的用意已经被揭穿,也不打算再遮掩什么,从台阶上走下去,面对面的望着眼前人,“是,我就是跟着您。”
“为什么要跟着我?”
“想要一个临别一吻不行吗?”江山平索性破罐破摔。
萧誉一愣,他的设想里似乎并没有料到这一事吗,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用这个理由来堵死自己。
江山平见他没有说话,铤而走险的踮起脚尖。
萧誉看着她越来越靠近的脑袋,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您看不出来吗?我想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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