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道呀。”
华服夜叉摇头叹息,无奈地说:“他又去闯祸了吗?他有一劫,若渡不过去,会魂飞魄散的。”
“我劝过他了,但他不听,执意要喜欢那个陆蔓,哦,现在叫顾阿九。为了这个女子,他是什么都不顾了——他去改姻缘薄了,夜叉君,你还是赶紧去把他带回来吧。”孟婆赶紧指着地府唯一的出口大声说。
华服夜叉脸色一变,身形一闪,从二人眼中消失。
“臭小子,白无常,捉到你非揍扁你。”黑无常拔腿就跑
“喂,黑无常。”孟婆大叫道。
“干吗?”黑无常粗着喉咙嚷。
“你裤子已经被你的大屁
股破了。”孟婆指他的锦裤。
黑无常扭头一瞧,嗷地一声大叫,捂着屁
股就跑,“我的新裤子!”
孟婆长叹,摇了摇头,钻回瓦罐,呼呼大睡。
任他们情爱恩怨,时光流逝,她只守着忘川,一切爱恨皆不记,一切繁华皆虚空。她看着人来人往,生生世世,循环反复,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陪她的只有白无常,这些缉魂豹,这些捕魂雀,还有永不停歇的忘川河……
“爱情啊,到底是什么?”她眨了眨满是褶皱的眼皮,开始打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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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服夜叉赶到月老殿,只见月老端坐一边,正执壶听曲。白无常盘腿坐在一株花朵盛开的桃花树下,手里捧着姻缘薄,神情平静。
他往前一步,正要说话,只见白无常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双眸里涌出了两行滚滚热泪。
“白无常哭了?”追过来的黑无常看到这一幕,惊讶地收住了脚步,“这小子是不是着魔了。”
“他本来就已是魔了。”月老抬眸看了二人一眼,指了指棋盘,笑道:“华服夜叉,百年未见了,过来下一局吧。”
“他为什么哭?上面写着什么?”黑无常好奇地想凑过去看。
“不要看,天机堪破了,也就无趣了。”华服夜叉坐下,笑着看向月老。
“我看看,我不怕无趣。”黑无常固执地凑过去,往姻缘薄上看。
纸张化成明镜,镜中人影闪动。顾青鸢正在焱殇的怀里靠着,温柔如月光的笑容让人看了心中生暖。
“就这样,还哭?”黑无常不解地看向白无常。
白无常不理他,依然在痛哭。
“到底怎么了?”黑无常赶紧推了他一下,这一推,他化成了白雾,消失了。
“怎么这样?白无常呢?他去哪里了?”
“时空门打开时,他想把焱殇推进去,但青鸢冲过去了。青鸢当时到忘川时,已经魂散了,一半残魂根本不足以支撑她到曼海去。他为了给小公主找到无主的魂魄,把自己的一缕魂和豹魂一起给了青鸢。浮灯为了给青鸢续命,将自己的命数悉数给了青鸢。所以青鸢冲到时空门时,体内不属于她的魂魄统统被时空门给吸了过去。白无常回到地府,执念依然在,但因为魂少了一缕,无法再聚形了。他以为是吃了忘川丹,可以离魂的缘故。实际上,他已经……”
月老喟叹,摇头道:“人生无常,鬼也无常哪。”
“不行,这小子虽然讨厌,但毕竟与我相处万年,我得把魂给他聚回来。”黑无常一拍大腿,不满地说:“都是孟婆那老婆子讨厌,替他瞒着掩着,若早早告诉我们,把那陆蔓打得魂飞魄散了,不就没这些事了?”
“你看前面一页。”月老摇头,指姻缘薄。
黑无常伸长脖子看,镜中画面已换,一男一女策马河畔,男子眉眼熟悉,正是白无常。女子虽略有不同,但依然能认出那是阿九。
“他们前面有一世姻缘,都是江湖中人,被仇人追杀,他为救阿九失去性命,恰逢地府白无常升仙,阎王看中他,让他做了白无常,若他能再坚守千年,也就能与阿九去相聚了。但他错做了事,把陆蔓的魂给勾来了,姻缘线断,再无相结的可能。”
难怪哭成这样。
就算他把白无常的魂聚起来,只怕,他也不想再存在于这世间了吧。
【这样的地府是不是很萌呀,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