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裘蝶很想当面问问元镇,他为什么可以这么禽~兽,这样伤害欢欢,亲手了结了自己的骨肉……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想着小丫头乖得不行的样子,眼泪再一次蜂拥而出……
她哭成这样,元令玺心里也很不好受。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把人抱进怀里,声音压到最低,以免外头的人听见,“好了,别哭了,你哭得小爷难受死了……事情都这样了,哭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替言欢养好身体……言欢都好好的,你哭成这样算怎么回事啊?难不成真让言欢反过来安慰你啊?”
裘蝶拼命地摇头,眼泪愈流愈凶,把他胸口的衣服都染湿了,“元令玺,你不懂……你不懂……欢欢根本不是好好的……她是怕我们担心……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
裘蝶宁愿言欢抓狂、发疯、哪怕是把医院砸了,也没关系。
那样的话,至少把心里悲伤的情绪发泄出来了。
像现在这般,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样子,裘蝶看着真是心惊胆战,怕哪一天言欢突然就压不住情绪崩溃了,精神出问题。
真到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
“不会有事,小爷保证,绝对会有事。”元令玺斩钉截铁地保证,心疼地亲吻好的额头,心里多多少少也对言欢的情况不安,怕言欢太压制性子,真会出事。长叹了一口,元令玺真是不懂了,元镇那个人渣心理到底在想什么,又在做什么?他不是一向冷静理智、任何人挑衅都不会动怒的吗?为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来?
为了湛千雅?
不可能。
那两人纯粹就是利益联姻,从老头介绍到婚事订下来,也不过见了几次面,元镇那种个性,不可能怒发冲冠为红颜,他就不是做那种事的人。
为了湛千雅身后的势力还说得过去。
只是为了权~力去伤害一个爱他的女人,还做出这么猪狗不如的事,根本就不是男人,元令玺看不起他!
“晚点我跟上官知行打声招呼,让她叫个心理医生过来,言欢调养这段时间,顺便做心理治疗。”
听他这样说,裘蝶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用力抹了抹眼眶,才压着嗓子干涩地开口,“别让欢欢知道,我怕她抗拒。”
元令玺轻轻地嗯了一声,“放心,这事小爷有分寸,一定会交待好,不会再出意外的。”
裘蝶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了言欢清亮却透着虚弱的声音,“姐夫,我姐没事吧?”
“没事,站久了有点不舒服,缓缓就好了。”不想言欢担心,元令玺随便扯了个借口搪塞。
“没事赶紧出来咩,躲洗手间还能捡到钱啊?姐夫我饿了,让我姐出来喂我吃个饭呗!”
一听言欢饿了,裘蝶也顾不上难受了,赶紧就收了情绪,和元令玺一起往外走。
眼角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一脸通红,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一看就知道大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