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中,韦后就再也别想插上手!
“太后说的是,想必陈美人的事,皇后娘娘现在定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栽培在上官婉儿身边的棋子却趁着自己不注意爬上了皇上的床,这就叫‘作茧自缚’!”
“放肆!”太后闻言,冷冷地剜了莺歌一眼。
吓得莺歌立马跪在了地上。
“她再怎么不济,也到底是哀家的儿媳,大唐的皇后,岂是你一个奴婢能够随意非议的?”太后一脸寒霜,看着这个自己面前的最亲近的宫婢,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无力,她长叹口气,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你永远都不如上官婉儿有分寸!”
闻言,莺歌双眼的泪居然就淌了出来,但嘴里却只得应道,“太后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
“别说哀家苛待于你,你若是学了上官婉儿的一半,这执笔女官能够轮得到她?”看着莺歌,太后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她口气一转,接着说道,“你年岁也不小了,可曾有了什么打算?”
太后是问莺歌可是有了嫁人的打算。
“奴婢要一辈子侍奉太后,绝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莺歌闻言,生怕太后寻了这个由头,将她放出宫去,那她的家人,还有家里的行当可就另当别论了!无论如何,她决不能离了太后这棵大树!
太后见莺歌的表情不似作假,倒也不甚怀疑,只是释然,满意地点点头,但开口仍不免带着敲打之意,“好歹你也伺候了哀家十年,你的心意哀家省得,日后千万别做那些逾矩的傻事,连半点逾矩的话也不能说。要不然,你知道后果!”
“太后的话,奴婢谨记!”莺歌说罢,重重叩头。
“好了,哀家也困了,就休息吧!”
“是。”莺歌便起身来扶着太后躺下,临了,却问了一句,“太后,皇后要派人刺杀上官婉儿,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
在莺歌眼中,上官婉儿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脑袋虽然聪明,但若是遇到真刀真枪的此刻,怕也是凶多吉少!太后想用上官婉儿来对付皇后,自然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上官婉儿这么轻易地死在皇后的手上,于是,她便自作主张地提醒了太后一句。
“难不成你还想让哀家派侍卫去保护上官婉儿?”太后一挑眉,躺在床上斜眼看着莺歌,眼里带着轻蔑。
莺歌一听就知道自己惹了祸,这马屁正好拍在了马蹄子上,瞧着太后的语气,是对她的话感到不耐了,她赶紧圆道,“上官婉儿现在可是太后的人,若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承乾殿中,那可不就连累太后成为笑柄?”
“若她真这么死了,那便也是活该,哀家抬举她,才让侍奉跟前,如果她连小命都保不住,那哀家要她何用?”
“那太后的意思是……”
“今夜,就让上官婉儿好好折腾,传令下去,将上官婉儿所居住的偏殿落锁,任何人不得进出,但愿上官婉儿的聪明才智能够救得了她自己,如若不然,明日一早你便收了她的尸体,送回上官府去!”
“奴婢遵旨!”莺歌闻言,心里可是高兴坏了,太后这般行事,不就是要将上官婉儿陷入险境么?
这倒好,也给了她一个机会!
表面上不动声色,莺歌赶紧应下了太后的话,之后,安静地守在太后的榻前,直到,榻上的人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莺歌才悄悄地换了个宫婢进来,而自己却朝外厢走去。
走到外殿的时候,朱红的大柱子旁已经站立了一个人,那人的脸色被夜风吹得铁青,许是久等了。
“赵公公!”莺歌小声地唤了一句,等着莺歌的,居然是太后跟前的内总管——赵邦国!
“怎样,太后的口风如何?”赵邦国警觉地环顾四周,再次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开口问道。
“皇后派刺客刺杀上官婉儿一事,太后不会插手!”莺歌回答。
“真的?”赵邦国的眼中闪过一阵精光,“太后真这么说?”
“太后说,若是上官婉儿连一个小小的刺杀都扛不住,也就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莺歌十二分笃定地回答。
“那便好了!”赵邦国悬着的心总算了落了地,他满意地点点头,对莺歌说道,“我这就下去办,明日,就等着看那小蹄子的尸体吧!”
“有劳赵公公了!”莺歌笑着,朝赵邦国福了一福,才转身进了内殿之中。
赵邦国抬起头,看向偏殿方向,眼中露出阴狠的光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