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鸣昨日已说了今日午后在城外与镡頔见面之事。喜鸣本想先去商市与小五碰头,然后两人一起去见镡頔,高穆歙却死活要坚叔同去,说是多个人多个照应。
七月的午后,太阳依旧火辣,凤歧城外的官道上,半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城外五里的青松林倒是有几个躲荫的行人。
镡頔樊武昨日午后到城外白氏别庄见了白猗后,是夜就住在白氏别庄,今日用过午食方往城里赶。
“公子,到前面的青松林歇息一阵再走吧。”樊武抬头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咂咂嘴说道。
镡頔抹了一把汗,嘴上应道:“也好——这该死的太阳,真是晒死人不偿命。”心里却在想这喜鸣也是,选个凉快的时辰不好,非要选这种时候。
樊武懒得理镡頔的抱怨,放马往青松林疾驰而去。等镡頔赶到青松林时,樊武已坐在青松林深处最浓密的一片树荫下,同坐的还有一对着粗布衣裳的年轻夫妻,其余几个躲荫的行人则与三人离得甚远,都坐在离官道较近的树荫下。
见镡頔走到樊武身边坐下,年轻的小妇人问樊武:“这位公子是你的同路人?”
“嗯。”樊武点头应道。
“那想必也渴了。”小妇人自语道,随即从随身竹篮倒出一碗凉茶递到镡頔面前,“公子,暑气太重,喝一碗解解暑。”
镡頔见樊武已喝上了,当下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咕咚、咕咚”的灌下。
“人呢?”镡頔谢过小妇人后转头问樊武。
“你不是已经喝过别人的凉茶,还问。”樊武闲闲的说道。
镡頔听得一怔,片刻后才明白过来,随即转头惊讶的打量了小妇人几眼。他已顾不得樊武喜鸣联手戏弄他之事,一阵狂笑如脱缰的野马般涌到喉头,不过镡頔及时捂住了嘴,只痛苦的发出一阵闷咳声,脸也憋得通红。
“公子请自重,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如此盯着年轻小媳妇看。”喜鸣瞪了镡頔一眼,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心中还记着镡頔车三公子等人当日在荟萃堂奚落她姐妹之事。此时见镡頔如此模样,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五在边上同情的看了镡頔一眼,说实话今日在商市乍一见到头发散乱、粗布衣裙皱皱巴巴、脸上还抹着柴灰的喜鸣他也是憋了许久才忍住笑。只樊武还好,他不觉喜鸣有何不妥,毕竟眼下的凤歧予喜鸣来说实在太险,如此装扮起码可避人耳目。
过了好一阵,镡頔才憋着笑低声说道:“谢公主的凉茶,公主果真人才也。”
“镡公子也不差,忙着家国大事竟还可逐色而居,只是不知雍国公是否知晓。”喜鸣冷笑着回应道,如今镡頔樊武已知她的身份,有些事她也不怕挑明了说。
镡頔樊武闻言脸色变了变,幽南山道上喜鸣果然听到了两人说的话,且据此猜到了两人身份。
喜鸣瞟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继续说道:“镡公子已从溢城追到凤歧,不去陪你的冰瓷姑娘,反倒约我这可被人随意奚落的亡国公主相见,有何事呀?”
镡頔闻言眼珠转了转,从喜鸣这句话他已听出三重意思,一是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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