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夏没有跟着回菱园自然是有原因的,就如同狡兔三窟的道理一样,这么敏感的时期,她怕被一窝端。万一她再被带哪去做个人质,可一定没有之前那样的舒坦日子。
哥不想她插手,她恐怕没办法听话了。
折腾了一晚上,此时天已经快亮了。说起来也怪。她平日里狠惯了,虽然对到底是自己还是这具身体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把握不清,但这些年下来,她的心境确确实实不曾受到过任何影响。
可这次烧了人家屋子,即便知道堂堂宋大公子不差那么个房子,再说她又只是泄愤,没伤他们任何一个人,再者本来宋晏就没保护好薛凝萱,这对合作来说本就是他的错误。
这么多的理由摆在那里,偏偏容夏心里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好像她错了一样。
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多少年了,即便清楚的知道自己错了,也可以莫名其妙的理直气壮,这样的冷漠而又让人心惊胆战的情绪终于在今天有了一丝丝裂缝,让她回归到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五感之中。
可她也摸不清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城门的宵禁已经开了。有些起得早的店铺已经卸下了门板,有从京城外来的小摊贩也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摆摊。
没一会儿,街上各型各色的人就多了起来,城门边有一家小餐摊,卖包子和油饼,还有热豆浆的香气。
清晨露还重,容夏一边喝着暖呼呼的豆浆暖着胃,一边注视着城门来往的状况。
可是来往的人实在太多,不过一会的功夫,她的眼睛就已经酸了。
可亏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宋晏的手下她暂时没能耐辨认出来,可宋晏本人她还是辨认的出的。
看时间应该已经知道房子被烧了的事儿了。她没留了碎银子在桌上,悄悄跟了上去。
宋晏身边跟着刀疤侍卫,还有一个先生,拎着药箱,不是太医。
因为知道刀疤侍卫的本事非常,容夏不敢跟太紧。靠近城门的时候有一溜地摊,摊主是一个老者,年纪不小了,但看起来却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摊子上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有,有些已经蒙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只是随意一瞥,却没想到好巧不巧看到一个银色的面具。面具很薄,透气,大小也刚好。
容夏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没有时间多想,看着已经快要出城的宋晏,付了银子,将面具带到了脸上。
格外契合。
容夏尽量敛去呼吸,放轻脚步。
也不知是真没感觉到她,还是放过了她。总之她轻而易举的跟着到了城外的别庄。
因为不能从正门走,她只好费劲的从外墙的大树上翻过去,这回没人拎着她,她自己爬可是费了半天的劲儿。
再加上进了院子后又得小心翼翼地一间一间找。
等她找到薛凝萱的时候,早没了宋晏和他身边的人的影子。
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薛凝萱,容夏瞬间便红了眼眶。但好在她还活着,虽然气息微弱,甚至连动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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