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免惊叹起来。
然后,那吏胥有继续道:“而且,这么些个人,都在一辆车上,被骏马拉着反复奔腾,却都是履于铁轨之上,这铁轨若是稍微脆软一些,便难免是变形了,哪里能用多久?因而这些铁轨,都是特殊冶炼出来的,能承受日晒风吹而不变,车马来回而不动!”
众人一听,又忍不住感叹起来,他们也能想通里面的道理,自是知道是何等不易。
只是也有王导等少数人,从这话中听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脸色剧变,忍不住看那吏胥,却见此人神色如常,似乎是无心之言,这才按捺住心中惊讶与担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听着。
那吏胥显然是说得来了兴致,又介绍了一番这铁轨和马车,具体的技术他并不知道,但作为管理之人,乘坐的时日多了,当然是有不少见闻的,此刻都当做逸闻说出来,给车上的文人士人听,令车中气氛慢慢就活络起来。
说着说着,吏胥又提到一件事:“听闻那首府最近正在试验铁罐马,若是成了,连着拉车的骏马就都能去了,如今这车看着快速,但其实还受限于畜力,我等这路上已经换过三匹马了,便是证明。”
有人好奇的问道:“难道那铁罐马就不用换了?”
吏胥便答道:“这个倒是不甚清楚,只是知道这铁罐马力大无穷,还能日行两千里,乃是当初冠军侯所制木牛流马改造而来!”
又有人呢问道:“可是武侯的木牛流马?”
那吏胥却摇摇头,说道:“并非武侯所出,乃是我家冠军侯所制,只是沿用其名罢了,现在尽数改成铁罐马,诸位若是有机会,或许能在蓟县也见到一两匹,到时自知其妙!”
这般说着,不少人便顺势点头,其实根本未曾关注,他们更注重的,还是一些学问文章,对于这些铁罐马之类的,难免有所轻视。
但王导却是留心起来,暗暗记忆,就想着到了蓟县,一定要找个机会,去看看所铁罐马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即便见不到,那也得去瞧瞧冠军侯所制的木牛流马,有何特殊。
毕竟他的这个位置,已经足够知晓很多秘闻,自然也很清楚,当初玄甲军灭匈奴一战中,就曾经动用了木牛流马来运送辎重,据说很是省去了许多折腾,如今又冒出了一个什么铁罐马,自是更加在意。
便在众人不同的心思中,这几辆轨道马车终究抵达了目的地。
马上就有相迎的吏胥过来,给几人介绍起来:“诸位,我等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晚些时候,侯爷变回见你们了。”
“有劳了。”王导等人随后便被领到了住处,等一住进去,马上又体会到了不同了,连见多识广的王导,都被那屋子里的诸多摆设和物件惊得目瞪口呆。
“诸位,此处乃是引水管,每日固定时段,会有清水引来,到时可以用此缸接下,其他物件,如那钟摆等物,自有其用,若是想知,我再一一解说,不过各位旅途劳累,最好还是先休息一番,也好面见我家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