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离自己最近,但是也有可能是之前就做好的手脚……而不管是将军、军师,还是高子明,他们要杀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他今日方到,自问并未与人结仇……若找不到动机,那便是……听命行事?
江南攸立即就想到了皇上凌剑啸。只是这样一想,他就更为迷糊了。
陈金枝方掩面跑回房中,得知消息的陈夫人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金枝,你怎么跑回来了?”
“娘……”陈金枝欲哭无泪。
“怎么?他……这么快?”
陈金枝气恼的背过身去,“他!他……他根本就是个女人!”
“什么?他不行?”
陈金枝一阵无语,跺跺脚道:“她是个女人!女儿身!娘你明不明白?”
“不可能啊这……”她分明就打听清楚了的,定安侯的独子,怎么就成女人了呢?
“我都摸到了还能是假的吗?!”陈金枝打断她,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比我的还大!”
陈夫人踉跄着朝后退了两步,脸色极为难看,难道……这是定安侯为了保住世袭爵位,撒下的弥天大谎?
“金枝!这话你可别再对任何人说起,今夜之事,就当从未发生!”
“女儿明白。”
江南攸在县令府上呆了一夜,翌日天方露曙光,他便与县令大人告了辞,离开县令府邸。
陈金枝躲在暗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她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一个女子,那胸前微微鼓起一块,因为穿着宽袍所以不是很明显;他的眉目精致如画,不,比画还美!在这东禹,她就从未见过哪个男子能这般俊美。
陈金枝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嫉妒。这扮成男相都如此般,若是恢复红妆,又该怎样惊艳?
江南攸并不知道自己在某个人眼里已经完完全全被看作了女人,他慢悠悠的回到军营,在军营之中四处随意的走走,与遇到的士兵都打打招呼。
“苏军师!早啊。”
江南攸看到苏向阳站在一排铁盾旁,便走过去幽幽的打了个招呼。
苏向阳扭头一瞧,脸色大变,朝后急退了几步,一个过来取盾的士兵连忙扶了他一把,“军师小心!”士兵抬头看到江南攸,又对他行了礼。
苏向阳看了看那个兵,又看看江南攸,定了定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将……将军,早。”
江南攸双手负在身后,点点头,又悠悠然迈着步子去了别处。
苏向阳赶紧朝着成少元的营帐跑去。
江南攸没走多远,回头一瞧,看见苏向阳的身影消失在成将军的营帐,不由冷哼一声,转身朝自己院子走去。
回到院中,他带来的那些人正稀稀拉拉的分散在院中各处,打扫的打扫,清理兵器的清理兵器。见到江南攸,纷纷停住手中的事情,对他行礼笑道:“将军回来了?”
江南攸点点头,看了一圈,道:“高子明呢?”
“高大哥似乎……”答话的士兵面色有些窘迫,但在江南攸的目光下,还是说了出来:“似乎还在休息。”
“嗯,我去看看。”
江南攸的面色不像是生气,淡然的转身朝着士兵所指的房间走去,那说话的士兵被别的兵狠狠瞪了一眼,缩了缩脖子。
江南攸推开房门,高子明正背对着他弓着身整理被褥,听到推门声回过头,一见江南攸,和苏向阳的反应差不多,整张脸刹那间就变白了,“将将将……将军。”
江南攸冷笑一声,缓缓靠近,“你们啊你们!”
高子明两腿一软跪倒在地,“将军饶命!”
“我好歹也是一个右将军!喝醉了你们就将我扔在县令府上,让我情何以堪?!”
高子明一愣,抬起头来,愣愣的看着江南攸几秒,苍白的脸色渐渐回转,总算开口道:“是属下思虑不周,还请将军责罚!”
江南攸苦恼的对怀里的兔子传音道:“怎么罚?”
青墨搓搓爪子,“给他吃春泥护花十全大补药,将他手脚绑起来,找几个美人来跳脱衣舞!”
江南攸:“……”
他挥挥手对高子明道:“你去拎两桶水,到墙角蹲马步罢。”说罢转身就走,高子明连忙问:“蹲多久啊将军?”
“一日即可。”
青墨惊叹:“花擦!会蹲死人的!你好狠啊。”
江南攸神情淡淡,“在他们眼中,我可是已死过一次。”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