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的火焰跳耀着韵律优美的舞蹈,本应该温暖的晕黄却冷漠的透出了寒意,让看着火焰的人们都觉得心生怯意。这时虽然是夏天的尾巴,可炙热的天气并没有将那快要冰冻的心给烤热,反而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静香,瞧这阵势恐怕还得烧一阵,你干脆回去休息去,这里有我和德寿叔就行了。更别说大伯父那边又闹起来,你还是去照顾照顾菊姨吧!”
看着王静香惨白的脸色,眼底的青影以及眼里的忧愁,小石头朝泥鳅使了个颜色,然后劝解起她来。这场火烧的不仅是那些得了花瘟而枯萎的花木,而是他们的心血以及王家花圃的将来。
这场花瘟一出,恐怕以前的一些客户估计不会再和王家花圃续约,而王家花圃也将面临无花可出的窘境。
王静香也知道小石头是好心想让自己不看到就能心里安慰一些,可是怎么可能呢?日日看着这些话一日日的长大,抽叶,开花,怎么可能因为没有看到就少难过一些呢?
不过,既然是小石头的好意,而那边自己的娘又刚好没多久,所以自己过去照应着也是应该的。只是奇怪的是,这次瘟疫解禁后,王静松就踏上了赶考之路,而自己的二伯母即使万般担心,却也只让王大江跟了去。虽然多了一个人多一份的花费,却对儿子的安全多了一分保障。
不知道大伯父家发生的事情,二伯母有没有过去呢?
心不在焉的和泥鳅说这话,在田野间或是路上碰到的村人怪异的目光中,王静香和泥鳅终于走到了王家老宅,不,应该说是大伯父的家。
院门外三五成群的围着人,不时的对院子里指指点点,虽然那房门紧闭,却因为声音实在是高亢,所以就跟现场直播没什么两样,就凭着这语气的高低,人们都能将屋里的情形给推演个八九不离十。
“哟,那天我倒是看到那个阿月了,长得娇娇柔柔,说话和声细语的,比那个静波娘给强到哪里去了。要我是王大海,我也不会选静波娘,人家那些有学问的不是说什么‘英雄冢,温柔屯’吗?”
“开玩笑吧,这乡下地方温柔有什么用,就看那身子骨能拿得起镰刀还是扛得起锄头,瞧那皮肤白嫩嫩的,一看就是没做过活的,要是娶了她还不得跟养个千金大小姐似的,谁家有那个闲钱啦?”说着,还轻蔑的盯了开始说话的那个妇女一眼,“你家有?”
刚开始说话的那个人没有说话了,看着衣服上的补丁睃了一眼,这补丁虽然比前几年少了,可自己家在王家村还算是过得穷困的了。当下就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听起屋里的吵闹来。
王静香和泥鳅满头黑线的挤开人群走进院子,将身后杂七杂八的议论声和指指点点抛在脑后,淡定的迈着步子走进了房间。
屋里一片狼藉,阿月虚弱的半坐在屋里唯一一个算作完好的凳子上,手带着点力的护着自己的肚子,眼皮微微低垂,叫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而刚才一阵鬼哭狼嚎的秦晓娥则是彻底的瘫在了地上,眼珠呆滞的转着,而一旁的王静波也是相同的表情,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叫做阿月的女子居然那么大胆,居然敢未婚先孕,这在大宁朝可算得上是个大事了!
很显然,屋里的人都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屋子里眼神乱飞,顿时都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王大海,你们这样可是要浸猪笼了的,我要去告诉村长,让他来惩罚你们。这王家村这百十年来可从没有出现过你们这样的奸夫yin妇,村长一定会把你们给沉到河里去的。”秦晓娥慌不折路,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告诉村长,让村规来惩罚他们,她怎么也不能让这个阿月进门,尤其是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影响静波。
这个家虽然并没有什么财产,可是总归到底是属于静波的,这要是阿月生了儿子不是还要分他一份?哪怕是女儿,依照这个臭男人疼阿月的样子,恐怕到时候还会赔上一副厚厚的嫁妆,这些不都还是从静波手里给抠出来的吗?
“你女人实在是疯了吗?秦氏!”王林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居然想将自己的儿子一起给害死!
“就是,大嫂,你这样恐怕连大哥也活不了,你哪怕再生气,你也不能说这样的话,静波明年开春可是就要成亲的,你这样不是把静波的事情给弄的没有余地了吗?”何菊虽然不喜欢静波,可也不愿事情闹到那个地步,让他连亲都成不了不说,还会因为大哥的事情成为村里的笑谈。当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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