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眉头,放下手里的书卷;“此处没有旁人,起来说话吧。”
欧阳文瑞谢过起身,耐着性子等着这位父亲,自己的话,得找机会好好说,真的闹得太僵,他真的怕这位皇上爹会迁怒于那个人儿。
“俊儿的事,你可曾听说?”皇上开口了,他也斟酌过,才没有直接的质问。
“李学士告诉草民了。”欧阳文瑞老实的回答。
“那你,可有话要对朕说呢?”皇上心情真的是很不好的问着。
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欧阳文瑞有些为难了,而且,他也不确定,五皇子的死,到底怎么回事。那个人儿的性子来看,因为他的事,迁怒于五皇子也不是不可能。
“草民无话可说,也不知该说什么。”欧阳文瑞很干脆的回答。
“哼,好一个无话可说,好一个不知该说什么。那朕给你提个醒,你那五哥哥就是被你心上人虏走的,不管如何,死的是你亲哥哥。”皇上恼火的一拍桌子呵斥着。
“皇上既然知道这么多,那想必也知道她为何不掳旁人的吧?草民只知道有人不止一次的想要我的命,却不知道想要我命的人,皇上您知道不知道是哪一个?”欧阳文瑞心里难受的反问。
他真的很想问,倘若现在没命的是自己,眼前这位皇上父亲,会如何?会像一个父亲那样因为痛失儿子伤心难过么?还是觉得失去一个备用品而觉得可惜呢?
“放肆。”皇上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反驳,就算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实话,那也受不了。因为,他是皇上,一个国家的主宰。可是,看着下面站着,仰首挺胸面带讥讽的儿子,他张嘴说出来的却也只是这么两个字。
到底,是有愧于这个儿子的!
“朕不会害你的,那个女人,你莫要再记挂了。过些日子伤养好,父皇给你选一门好亲事,挑个端庄贤淑貌美的给你。”沉默了片刻后,皇上叹了一口气,开口了。
没办法,等着这个儿子先低头,似乎是不可能的。他想过,等过些日子,儿子就会想通的,得给他一些时间才行。谁让,他也是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儿子呢。
身边那些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又如何?一转身还不是自作聪明的搞小动作!
“多谢皇上好意,不过,在草民心里,她已经是最好的,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得上她的女子。”欧阳文瑞很是自豪的回应着。
皇上被儿子的神情和回答给气乐了,伸手往一旁指指;“她是最好的?你自个看看,这可都是她的手笔,你怎么被迷了心智?这样的女子你怎么就当了宝贝?”
什么?欧阳文瑞一时间没听明白,眼睛也就顺着皇上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刚刚进来的时候,他目不斜视的,光想着怎么能出宫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情况。
可是,这里怎么了?这是皇上的御书房么?怎么好像经历了地震一般?欧阳文瑞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一时间很是疑惑。等等,皇上为什么说是出自她的手笔?她进宫过?
真的是那样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的。这是什么胆子啊,居然敢把皇上的御书房弄成这样子,欧阳文瑞想象着当时的场面,一个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的问;“草民斗胆一问,这是哪日的事?”
看着儿子知道这里是被谁给毁成如此的,不但没有恐慌,反而很高兴的样子,皇上心里的火啊,呼的一下又旺盛起来。距离此处被毁,可是有些日子了,总管祁公公已经不止一次的问过,是不是叫人收拾收拾。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想的,明明一进这御书房心里就窝火,偏偏不想重新装修。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自己要保留这里惨状的意图是什么。
是要留给谁看,还是想时刻的提醒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怕他的人,还有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的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的挑衅。
这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就算是过个十年,百年,反正只要是他活着,就无法忘记的耻辱。
“行了,回去好生养伤,等过些日子,朕就下旨接你母亲入宫。”皇上干脆忽视儿子的问题,开口赶人了。
“皇上,草民不适应留在宫内,草民的母亲也不喜欢,还请皇上允许草民出宫。草民对天发誓,出宫后寻到人就会远离京城,绝对不会给皇上招惹麻烦。”欧阳文瑞一拎衣袍,跪下恳求……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