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了看板子,叹了口气道:“板子啊,你还真是要挨板子哩,伯看着你长大,总巴望着你能学好,你却总和那些赖子们混,现在出事了吧?”
胡周氏歪了歪嘴,阴阳怪气道:“我说村长,你就别在那充好人了,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家板子交什么样的朋友,谋什么的生计那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老姐姐,你家板子要是只祸害你们两家人,我屁-都不放一个,现在,你问问你家板子,做了啥好事?”村长说完,瞪大眼睛狠狠看了一眼板子。
板子抱着断腿,怯生生地低下头。
“板子,你干啥事了?”华叔不等胡周氏开腔,自个儿先问上了。板子毕竟是他华家的孙子,要是真干了什么坏事,那也是他华家教养无方,轮不上胡周氏在那咋咋呼呼的。
板子将头埋进他-娘的怀里,抱着他-娘不吭声了。
“你小子多大了,还窝你母亲怀里!说,你干啥了?”华叔见板子的怂样,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将板子从他-娘怀里扯了出来,再次问道。
板子偷偷看了眼盛怒的祖父,再看了看村长,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
“得了,你也别问了,我想他也是没脸说的。”村长无奈地叹口气道:“还是我来说吧。”
众人便将目光转向村长,听听他说什么。
“大伙儿都知道在我们乌雀桥底供着一尊龟神像,那可是我们乌雀村的宝物,传到我们这一代少说也有两三百年了,谁曾想前两日这宝物不见了。为了不让村里的人知道后人心惶惶,我便没有声张,暗地里报了吴知县查访,今早吴知县派人来报信说龟神已经寻回,让我去请,并说龟神是在广源赌坊被找到的,而他们是从板子手里得来的,是板子拿来抵债的。”村长说完这些话,心里头那个气啊,吴知县让他去请龟神,还不是等着他去孝敬孝敬,这笔孝敬费说什么他都不能自己出了。
华叔听了,变了脸色,只觉得头晕目眩。他上前几步,走得是步步发软,板子竟然偷了村子里的神物,他这是要他们华家的命啊。
“村长,你可问清了,是我家板子拿的?”华叔终是说不出那个偷字。
“嗯,吴知县所说还会有错?他还去问了广源赌坊的前掌柜的,昨个夜里板子带着广源赌坊的雄三和四个打手到乌雀村,是因为那个神物虽说对我们乌雀村是个宝贝,但拿来卖的话,一不是金银,二不是宝石,不值几个钱。所以广源赌坊的人便逼着板子拿钱还债,我估计着板子是实在没法子了,便说家里有一些首饰值几个钱,带着雄三他们过来。”村长道。
华叔听得脊背发冷,昨个夜里板子竟然预备带人来抄家,半路偶然遇见了小娥,雄三起了歹意,要拿小娥抵债,板子便做了帮凶。看来,小娥、凤槃说得话都是真得,自己家的板子竟然坏到了这等地步。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板子还小,这偷拿我村神物的事也就不追究了,但是你家得随我亲自去把龟神请回来,可不能再让龟神流落在外了。至于板子被凤槃打断腿的事,今个吴知县派人来时也说及了雄三昨晚被人打伤的事,估计也是凤槃所为,但事出有因,话说要不是他们对小娥起了歹意,凤槃能出手吗?至于凤槃为啥会有功夫,他不是在潘家做过护院吗?肯定是那时候学的,你们就不要总是欺侮他记不起自己的身世,随便骂他。吴知县说了,雄三的事不会追求大根家的,而板子,我也不想追究他,只要华家去把龟神请回来,这事就算了,至于以后怎么管教孩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村长叽里呱啦说了一堆, 一双精明的眼睛在华叔身上转悠。
华叔活到这把年纪,哪会不知道请回龟神需要多少钱财,他们家日子本就一般,板子这些年也没少偷家里的钱去乱花,现在要他去县衙请回宝物,他只觉得卖房卖地都不够了。
而最让他心寒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板子这孙子竟然昨晚想要带赌坊的人来抄家。若不是小娥和凤槃挡了挡,那今早,他们家可能就倾家荡产了。
华叔跌跌撞撞地回身走向板子,板子吓得直往他-娘怀里钻。
“混账啊,孽障,我华家咋就生了你这个孽障。你哥哥虽然脑子不活络,但他忠厚老实,肯吃苦,你生来脑子就好使,却为啥要走这歪路上去。说,你是怎么想到拿那龟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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