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也不知道流苏和清浅如何了,她刚推门出去的时候,见李公公身旁最得意的小太监小路子正在门外焦急的等着,似有要紧的事情要回禀。
温安见状便问,“小路子公公可有事?”
小路子微微一福,满脸沮丧的回道,“回公主——昨夜牢狱大火,流苏姑娘和清浅姑娘葬身火海,经查验,确认身亡,李公公知道公主待两个丫头好,便令我特意过来知会一声。”
仿若晴天霹雳,温安只觉得浑身上下抖得厉害,看着远处缓缓升起的旭日,微亮的光芒刺的她的双眼睁不开,只一个细雨飘飘的夜晚,她们,竟然真的与自己阴阳两隔了吗?
“带我去!”
“公主——”
“我自己去!”
“公主,你不能出去——”
温安心里暗自大骂道:怎么才一晚,你们就出了事!难道又是静雅!你怎能如此过分!姐妹相残,竟连累三条无辜性命!若不是自己一味的软弱退让,你们怎么会死的如此凄惨!这一次,不管是谁!!!本公主一定再不退让!!!
她提着红玉剑一脸愤怒来到地牢,见最外面的牢房已经被烧成灰烬,仿佛看见清浅和流苏二人在火海中苦苦挣扎的样子,她不忍的转过头,见几个太监一边收拾着残骸边慨叹道,“真惨啊!说也奇怪,昨夜的守卫都不在,一个个都出去吃酒了!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丧了命!这外面的都是轻邢犯,还有几个再过几天就出狱了,不料,却无缘无故断了命!”
温安一把拎起那人的衣领质问道,“昨夜当班的是谁!”
那人见温安赶紧跪倒,哆里哆嗦的说,“温安公主恕罪!昨夜——昨夜是小四当班!他——”他满眼恐惧,转眼望向身后,喊道,“小四,快过来!回公主话!”
一个满脸麻子的小侍卫连忙跑过来,一脸的惊慌。
温安挥剑问道,“昨夜你去吃酒了?谁请你吃酒!”
小四被吓的似要尿了裤子道,看见皇帝最心疼的公主也忘记了下跪,只支支吾吾的说,“温安——公主——昨——昨天是花药请小的喝酒!”
“花药又是谁?”温安大声喝道。
“花药是——是小的相好,是大公主身边的小婢女——”
果然是大公主的人!温安的嘴角溢出一抹苦涩,就因为自己是个庶出,就要苦苦忍受这些痛吗?
温安看着地上焦黑的一片,竟然分不出哪个是流苏,哪个是清浅,一时慌乱,情到深处,失声恸哭。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流苏,清浅,此仇不报,我又有何颜面继续苟活在这世上?”
温安挥着泪,无奈只得抓了两把灰烬分别装进两个小锦盒,就当是流苏和清浅的骨灰,又扒下小四的外衣卷起锦盒背在身后,便拎剑一脸杀气的来到了婉荷殿,这次,无论是父皇还是皇后,都不能撼动她报仇的心!
几个婢女远远看见温安气势汹汹前来,经过上次惨痛的教训,不禁赶紧退避三舍,慌忙就往婉荷殿内跑,其中不乏几个鞋子都跑掉了几只,几个婢女边跑边惊叫道,“不好啦!不好啦!疯公主来了!疯公主又来闹事了!快告诉皇上皇后,要闹出人命了!”
温安冷笑一声,你们说对了!今天,本公主就是疯了!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十六年了!!!
母妃的死!流苏的死!清浅的死!清浅孩子的死!
自己十六年的忍辱负重,都该统统一笔清算了吧!
谁说,我天生就是隐忍的烂命的?
温安一跃来到几个奴婢身前,拔剑怒骂道,“谁敢再喊,便死在我的剑下!”
四个婢女一脸的惊诧,那个从前轻言细语、与世无争、怯懦无比的小公主今天怎么变成了只母老虎?她们面面相觑,浑身吓得颤抖,慌忙紧闭住嘴。
温安厉声大问道,“花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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