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夫人看完信,脸上是难以抑制的笑意。
那些信都是由岳嬷嬷家乡宜州的勋贵所写,每封信都盖上了印鉴。
内容大致是所谓高僧不过江湖骗子,不能相信云云。
彤夫人没有想到,这次派人过去,收获竟然这般大。
“你去把富贵叫来。”彤夫人想知道为何这次会有这等收获。
要知道,勋贵们的亲笔书信并不是那么好得到的。
富贵不过是府中奴才,那些勋贵竟然会给他亲笔书信,想来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富贵长得精精瘦瘦的,一副老实相。
但实质上却是十分聪明。
彤夫人道明了叫他过[]小说.来的原因,他忙道,“奴才到宜州境内,恰好遇到一男子行凶作恶,欲对一少女行不轨,便与那男子动了手,救了那位少女,后来那少女的家人来了,将那男子送到了官府,奴才才得知那男子竟是夫人要走的高僧。审问那高僧时,宜州府的勋贵来了不少,还有勋贵专门来感谢奴才抓到了凶手。”
“那些勋贵一听奴才口音不像本地人,便开始询问奴才是从哪里来的,奴才便大致说了一下,府中主子受了高僧骗,现在打算抓他回去审问个明白,勋贵们听后就写了亲笔信交给奴才,还特意派人护送奴才回淮京。”富贵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彤夫人听后,微微一笑。富贵果然聪明,略过了大夫人,只说是府中主子上当受了骗,反倒让那些勋贵以为他是薛世平派去的,顺势卖了薛世平一个人情。
“富贵,这事情还多亏了你,若不是你,恐怕还得不到那些勋贵的亲笔信。杨柳,给富贵多拿些赏银。”彤夫人一向赏罚分明,富贵这次事情办得好。自然应该得到奖赏。
富贵是个练家子。若非如此,彤夫人也不会派他去。
救那少女纯属偶然,后来审问那高僧之时,会有那么多勋贵前来。定是因为那少女身份不凡。
说不得便是哪家勋贵的女儿。
或许刚开始勋贵找富贵。不过是想花点银两打发他。但后来听闻他来自淮京薛府后,便改了主意,愿意卖薛府一个人情。写了亲笔信。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吧。
当晚,彤夫人便亲自审问了那所谓的高僧。
因着在宜州府受过刑,身上布满了鞭痕,整个人极为邋遢。
他未曾见过彤夫人,上次到薛府是从大门进的,这次从后门进,他便不知这里是薛府了。
一见到彤夫人,大声问道,“这位夫人,这里是哪里,为何抓我过来?”
彤夫人温婉一笑,示意富贵将那高僧手上的绳子解了,“高僧,本夫人请你过来自然是有事。你可知这是哪里?”
过来的路上,受尽了颠簸,加上受了伤,一直半睡半醒,那高僧哪里知道这是哪里,忙问道,“夫人,请问这里是哪里,离宜州府多院?”
“这里是淮京,离宜州府八百里。”彤夫人乐得与他周旋。
那高僧听后眼睛一亮,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夫人可知道薛府?”
闻言,彤夫人凤眼微眯,“本夫人自然知道薛府,不止知道,本夫人与薛府各主子还十分相熟。”
那高僧此刻脸色已是抑制不住的欢喜,“烦劳夫人帮忙向薛府大夫人送个口信,本僧有事请她帮忙。”
彤夫人挑挑眉,“你有何事请她帮忙的?”
那高僧起初还有些支吾,随后干脆咬咬牙道,“请夫人告诉她,当年的恩情,她该是偿还了。”
原本那高僧还有些忐忑,不知彤夫人为何把他抓来。
后来知道彤夫人找他是有事请他帮忙,他便放了心。
一听说这里是淮京,且彤夫人还认识薛府大夫人,他便再也淡定不了。
姑且不论彤夫人找他有何事,他最担忧的是在宜州府犯事,被逮了个正着,宜州府是呆不下去了,想起曾经他帮过薛府大夫人,他便想请彤夫人替她带话,殊不知眼前之人正是饶氏的死对头。
彤夫人不动声色,问道,“本夫人虽然与薛家大夫人熟识,但贸贸然去通知她,无凭无据的,她怎么会信?若要本夫人帮你传话,你总得给本夫人一个凭证吧?”
彤夫人这般循循善诱的话语,听在那高僧耳中却成了彤夫人答应帮他,只是没有凭证,担心薛家大夫人不相信。
那高僧忙从里衣中掏出一个小布袋,递予彤夫人,“本僧当然有凭证。”
彤夫人欲要接过小布袋,那高僧却面露迟疑,“你不会私吞了吧?这些东西可值好些银两呢。”
那高僧一向视财如命,无怪乎会这样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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