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宝珠。
“娘,你去吧,我还要采买些东西,晚点儿搭刘二叔的车回去。”宝珠有气无力的说。
张氏点头,匆匆跟上周家的马车钻进去。
宝珠站在原地嘲讽道:“周少爷,你好像也很闲啊?”
周仕显道:“你到底还是想明白了,撤了状子是好事。不过人刚从牢里出来不能暴食,一不小心就会伤了脾胃,幸好刚才已经将他腹中食物吐尽,回家多调理的话,过阵子就能恢复了,你不用担心。”
宝珠朝天翻了个白眼,这误会.....话也不能挑明,有气没处撒。当即也不和他多说,转身就走,周仕显趋步跟上,“去庆源楼吧,我有事问你。”
宝珠停下:“什么事?在这儿说吧,要不就明天你来酒坊找我,我还有事要去办。”
周仕显似乎没听见,自顾自的转身奔庆源楼方向走去。
宝珠心里憋着气,本来不打算搭理周仕显,但是又想到他和霍正东整天一起商议军营事务,既是同僚又是亲戚,闹僵了以后见面也难堪,何况自己生气的理由也不能说出来,犹豫了下,便举步跟了上去。
庆源楼一切如旧,还是上次的雅间,一应陈设都是原样,连之前撞碎的屏风都修补的完好如初。
宝珠看到屏风又记起当时自己气急胡乱喊非礼的那桩事,不禁有些尴尬,脸色微红,忙转过身去遮掩。
店伙计端上茶水点心,默默退下,掩上了门。
宝珠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润喉,茶汤清香馥郁,只这一口下去,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熨平了,浑身也舒坦下来,似乎是连怒火恼火羞愤都浇灭了不少。
雨前是上品,明前是珍品,自打头一回在庆源楼喝到明前的龙井已经小半年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就这么摆出来随意招待客人。
宝珠原来并不晓得喝个茶还有这么多讲究,这几日霍正东不仅自己去酒坊,零零碎碎的东西也带去不少,紫砂茶壶大红袍,红泥风炉铜壶煮水,青花茶盏斟上的就是这明前龙井。
见宝珠爱喝,霍正东就细细讲述龙井的来历。一听说古井边上只十八颗茶树,清明日出前少女采摘,有价无市,宝珠更觉珍贵,抓了一把放进粗瓷大碗浓浓的沏上,咕咚咚一气喝尽,放下碗大赞好茶,懊恼的霍正东瞪直了眼睛高呼牛嚼牡丹。
宝珠放下手里的细瓷茶盏,抬头看向对面的周仕显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周仕显正襟而坐,盯着宝珠看了一会儿才开口:“正东....是我表兄。”
宝珠不明所以:“这个我知道啊。”
周仕显微微皱下眉,“霍府是我外家,虽称不上什么钟鸣鼎食,但也是世家望族,外祖父在京都任职兵部尚书,至今尚未荣退。我舅父....也就是正东的父亲,现在已是兵部侍郎。”
宝珠咋舌,早就料到周仕显的亲戚非富即贵,没想到竟是如此显赫,可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宝珠一脸的疑惑不解。
周仕显继续道:“礼部催侍郎的嫡长女和正东早有婚约,两家门当户对,此次练兵回去,正东督军有功,再有未来岳家相助,无论如何都会大有前程。”
升官发财娶媳妇,霍正东真是好运,可宝珠还是不明所以,周仕显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警告?难道.....
宝珠重重的放下茶杯,盯住周仕显,“周少爷,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承认,开饭庄邀霍公子入股是存了借势的心思,但仅是开饭庄而已,你不需要担心我再去走霍家的门路弄酒坊执照,我不会和你抢生意的,你也不必拐弯抹角的警示我了!”
周仕显微怔了下,稍瞬就放松了神色,嘴角绽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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