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你说的话,你能再说一遍吗?什么别家酒坊?谁?”
魏掌柜皱眉,略带不满的扫了宝珠一眼,说道:“陈姑娘,咱们这酒楼自然是只用自家的酒,至于酒坊的哪间分号送货,那也得听东家安排不是?”
“什么分号,什么东家?这酒只我陈家酒坊一家独酿的,别无分号,我也没安排别人送货啊。”
魏掌柜有些不耐烦:“陈姑娘,你这是跟我开的什么玩笑?上回不是周安亲自带着你们来的么?你能不知道自家是周记酒坊的分号?”
宝珠觉得这简直是太荒唐了:“魏掌柜,你是不是哪里误会了?周家是周家,我们是陈家,是陈记酒坊!”
魏掌柜摇头嗤笑:“陈姑娘,这镇上哪有什么陈记酒坊?你难道不懂开酒坊要报府衙里审批的么?府衙还要转报上奏州府,正式的文书批下来才有资质经营,你家若不是咱们周记的分号,我怎么可能收你的酒呢。”
宝珠懵懵的,呆滞的看着魏掌柜嘴巴一张一合,下面的话一句都没听见,丢了魂似得走出酒楼。
正午的烈日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宝珠在街头失魂落魄的走着,觉得有些累了,随地就坐在路边上。心里好多的疑问还想不明白。
为什么自家的酒坊变成了周记?周家又是怎么会酿出来这两种酒的?什么审批文书?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
宝珠觉得千头万绪都乱糟糟的纠缠成一团,似乎想到什么,又一闪而过没有抓住,头痛欲裂。
“陈家丫头,你咋还在这儿坐着呢?你看看这都啥时候啦?”
宝珠抬起头,好半天才认出来是赶车的刘老二,“刘二叔.........”
“你这丫头,这是玩儿过头忘记时辰啦?亏得我记着你今儿跟着来的,要是赶车走了,就把你一个人丢镇上啦。”
宝珠木然的跟在刘老二后面上了车,回了牛头村。
陈老爹早就在村口等着了,看见骡车回来赶忙迎上去,宝珠强撑着吃过晚饭,回到自己房间就一头栽到床上。
宝珠病了,额头滚烫,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
“宝珠丫头这该不会是在镇上中了什么邪气了吧?”
“娘,你别瞎说!李郎中说我宝珠姐是中了暑气。”
“他爹,要不给珠儿找个道婆看看?”
“这孩子就是心思重,可能是酒楼那边没要货给急的。”
“陈大叔,我家少爷吩咐小的把药材送过来。”
“老陈,你那新盖的铺子往外租不?你说个价,这事儿我帮你办了。”
“月娥啊,往后的日子该咋打算你心里得有谱啊,可别到时候又捉瞎,姑舅亲,外甥连着筋呐。”
“宝珠姐,宝珠姐...你快醒醒啊,你还没教我打算盘呢,你快点儿醒过来啊。”
“珠儿...你这真的是要扔下娘了么?”
“闺女....你快醒醒,咱们不做生意啦,爹种地也能养你,闺女..”
吵死啦.....疼...宝珠皱着眉头抱怨,依依不舍的睁开眼睛。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