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妃的命数。”
“命数,她若不是王妃,还有这命数吗?”宁王盯着钦天监司说道。
钦天监司愣住了。
“现在就卜卦,她若不是王妃,是什么命数?”
皇帝也急了:“六弟!”
宁王又古怪的笑了:“既是王妃的命数,那换个人做王妃就是。”
皇帝更急了:“快算,如何为王妃化解?”
钦天监司哆哆嗦嗦道:“臣下得回……回去拿……拿……”
宁王道:“要拿什么,吩咐人去取就是了。”
钦天监司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六王爷,王妃与六王爷共帝星辅星,本就是天命,如同六王爷您南征北战的天命一般。王妃注定要成为您的王妃,注定要为您挡灾避劫,您是六王爷啊,您至尊至贵,自然是遇难呈祥……”
“我问的是王妃,不,我问的是医仙小姐。”宁王冷冰冰道。
皇帝也怒了:“六弟,这是天命所归,你为难他有何用?”
宁王悲道:“皇兄……”
皇帝闻此悲声便心酸,对钦天监司道:“你先退到外面候着……”
宁王没阻拦,说道:“若是叫你不应,便满门抄斩……”
待钦天监司退下后,皇帝才道:“六弟,我知你的性子,你对那医仙小姐是真情真义,我也不舍,那姑娘是个好姑娘,生得端庄秀丽,身上气度虽不贵气,但大方灵慧。开口既现无穷智慧,可若是不出声,又胜过千言万语。实在不凡。况且在西南时,用舍利子救了你一命,更是情深义重。也是我与母后的恩人啊!你们俩本是一对佳偶天成,可谁让命数如此啊……”
宁王沉默着。
皇帝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太监忙上了热茶。
宁王只是沉默无语,愣愣地看着太监的动作,一直到热茶上来了,又愣愣看了良久,才端起慢慢喝着,越喝神色越悲。
皇帝心酸不已,唤道:“六弟……”
宁王不理,小口小口地喝着茶,一直到茶盅干了,才把茶盅放到案上。
太监也哆嗦起来,小心翼翼又给添上了热水。
宁王看着太监添完水,才仿佛自语般地轻声说道:“皇兄,一定有法子化解的。世上没有死局,只看有无破局之法。”
“你待要如何破局?”
“叫钦天监司进来吧,我要细细问问,让他也喝杯茶,细细说清楚来。”宁王说道。
钦天监司从来没有过的恐慌,慌慌张张的喝着热茶,却把自己的舌头给烫着了,差点把茶洒在身上。好容易才把茶喝完,才眼一闭,把那天的卦相与昨夜的卦相细细道来。
宁王安静的听完,只在心中悲叹,他是命数如此也应当,他生来是六王爷,是宁王,使命便是要南征北战,纵是丧命于沙场,也是一生荣耀。可她呢,按安风安雨所说,在她十三岁之前,林家是贫困不堪,父母双亡,卖了一块玉给周赋,得了二千两银,买了荒地,收了99个流民,慢慢把林家发了起来。
那次,他遇刺藏身在山洞,她是上山采药卖吧,她那身破旧的衣裳,还有着许多的补丁,一头乱糟糟的发,粘着枯叶,脸上还有泥屑……是她帮他包扎了伤口,他却骂了她。
宁王想到这一事便无比的难过。只觉得这一生,没有对不起谁,可却偏偏对不起她。当初给她的荒地,还有安排的伤兵,还有骗得她的大哥林家栋去西北烧砖,又用大小白寻到了千里与如风、小东西、小南瓜。
如今她提的皇家票号已解决了国库吃紧的问题,还有桃村的高产粮种,已在试种,今秋就有结果,以及飞伞、镇国将军的暗疾、西南止疫、舍利子相救……
宁王又自语般的道:“皇兄,你可知道,在我心中,她与你和母后一般重要……”
钦天监司与太监都啰嗦起来。
宁王又道:“皇兄,你是皇上,有皇嗣重责在身,自是不解,而皇叔兄他们,都是妻妾成群,更也不解。”
皇帝叹道:“六弟我理解,民间大都是如此。”
宁王才缓神一般又问向钦天监司:“退婚,她不是王妃,可能破局?”
皇帝忙道:“六弟,禁严医仙府,在百日内,不准任何人出府一步,禁止任何人探视。你也百日内绝不踏入医仙府一步。我马上下旨,让安乐候不必进京谢恩!”
宁王问道:“这两个法子,哪个能破局?”
钦天监司颤声道:“待臣下晚上再算算……在天星下算算……”
“如此,便等到晚上吧。”宁王说道。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