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媵侍你别怕……”她微微哽咽地说,想上前来,却又害怕再吓到萧容。
“奴才不会害你的,奴才真的不会害你的。”她说着,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
萧容看着巧如那乞求的样子,心中开始不忍,可是巧如满手的黑血,还有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的腐肉味道,萧容还是不敢上前去扶她。
“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你为何会……”萧容有些惊惧地看着她的手。
巧如缓了缓神,止住了哭泣。她动了动身,想站起来,但又顾忌着萧容,于是强扯出一丝平静的笑,说道:“萧媵侍,奴才的床头下有一个包袱,包袱里面有药,奴才可不可以……”
看着她依然血流不止的手,萧容立刻点了头,“你先别动,我去取来。”
萧容打心底里并不相信巧如是恶毒之人,可是她的行为又实在太怪异。萧容想立刻了解她的一切,她的身份,她的目的。
于是萧容选择掌握主动权,她不给巧如继续隐瞒的机会,快速找到了那个包袱。
包袱打开,她震惊了。
毒药她见得并不多,但是鹤顶红和砒霜还是能识别出来的。巧如的包袱里满是瓶瓶罐罐,在发现了鹤顶红和砒霜之后,萧容就不敢一一打开来了,因为她既然能藏这么多毒,就很可能也夹带有不能嗅,不能碰的毒。
除了瓶瓶罐罐,包袱里还藏了许多暗器,三角钉,短箭,飞刀……
萧容的手微微抖起来来,想着方才巧如的力道,再看着眼前这些暗器,她这才终于醒悟,原来巧如是会武功的。
萧容裹着包袱走回来,沉着脸将它扔给巧如,然后转过身去关上了门。
“巧如,念在我们主仆一场,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吧,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萧容立在门口,眼神微冷。
巧如颤抖着打开包袱,神色凝滞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找到疗伤的药,对着自己被剪刀割伤的手倒出粉末。
粉末是白色的,洒落在黑浓的血上,更显得骇人。白色粉末很快覆盖住了整个伤口创面,血迅速地止住了。
巧如不慌不忙地塞住药瓶,又拿出另一盒膏药来,细细为自己涂上。
“萧媵侍真的还肯相信奴才吗?”她说着,抬起眼来看着立在门口处的萧容。
萧容沉了沉眉,不回答。因为巧如的神情和声音似乎都开始不对劲了,完全不似平日里温顺的模样。
萧容不应声,巧如又继续说:“如果萧媵侍不相信奴才,那奴才就无需解释。萧媵侍大可以如同之前那般将奴才赶走,甚至可以用你腰间的毒针杀死奴才。但是无论萧媵侍做出什么决定,奴才都绝不会怪罪萧媵侍。因为奴才真的不会伤害萧媵侍。”
说话间,她的伤口上已经涂满了药膏,将那些腐肉遮得严严实实。
萧容深吸一口气,答道:“我相信你,你说吧,一字不漏地说。你若是有苦衷,我也不会怪你。”
巧如沉着嗓子笑了笑,带着嘲讽的意味。这样的笑声居然是从巧如口中发出来的,这让萧容不由得全身发凉。
“萧媵侍既然相信奴才,又为何要堵在门口?”她抬起头,双眼直直地盯着萧容。
萧容强压住全身的寒意,这样的巧如,这样阴狠的眼神,这样低哑的嗓音,让她有些害怕。
“我堵在门口,是在给你机会,是为了避免让你现在不堪的样子被别人看到。”萧容尽力地压着嗓子,以掩饰她的惊慌。
巧如此刻已经显得很镇定,她摇摇头,说道:“不,萧媵侍堵在门口,是害怕奴才逃跑。而且萧媵侍也想要自保,因此找了个最有利的位置,不是吗?说到底,萧媵侍根本就不肯相信奴才。否则也不会将包袱中的暗器全都拿走。”
她说着,看向只剩下瓶瓶罐罐的包袱。
萧容暗自咬住牙,手开始慢慢移向腰间,口中却说:“我想要自保,是因为我惜命。你若是真的想让我完完全全相信你,那你就实话实说,全部都交代出来。”
巧如这下垂下了头,声音也不再干哑,“萧媵侍,奴才只是个苦命的丫鬟,萧媵侍待奴才却如同亲妹妹一般。奴才即便是拼了这条贱命,也会保护好萧媵侍,绝不会加害于萧媵侍的。”
听着这样的声音,萧容本是会心生怜悯的,可是如今她听来,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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