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上遇到匆匆赶来的章大夫,忙又放下呆瓜来,就地包扎,毕竟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止血了。
看着章大夫撒过止血药粉,拿了白布将呆瓜的脖子细细绑过,宁小丹这才松了口气。
呆瓜的伤口,并未伤及大动脉,虽然出血也不少,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章大夫,少主伤势如何?”金三郞焦急询问着章大夫。
“这个……”章大夫沉吟片刻说道:“看似问题不大,但也难说,得容老夫把过脉相后再说!”
“什么难说?”柳如风一听不高兴了,撇嘴说道:“这点小伤有甚要紧?反正死不了人,你个老头儿别把伤情说得如此严重!”
说完,他便去拉宁小丹,催促道:“表妹咱们快走,再迟了就赶不上去京城的船了!”
金三郞一听,站起身拦住柳如风,愤怒说道:“你们不能走,说好了送你们下山便放了少主,不想你们却起了歹心杀人,今天绝不能就这么轻松让你们下山!”说完,他手一挥,围观的寨丁们便迅速上前,将宁小丹几人围在当中。
“什么起歹心杀人?”柳如风不满说道:“我们都要下山了,便绝对没有再杀人的道理,我看分明是你们家少主傻头傻脑自己撞上展大汉的剑,或是干脆来个什么苦肉计想留住表妹吧?”
“柳公子真是好笑!”金三郞不满说道:“一上山你便口口声声说我家少主装傻,说他聪明得很,现在你们起歹心伤了他,却又说他傻头傻脑,这自相矛盾的话,我看是真把我们当傻子吧?”
“这……”柳如风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
“这也就罢了,”金三郞又愤愤说道:“更为荒唐的是,居然还天马行空说什么苦肉计!试问柳公子,你先前不也承认喜欢我家主母么,那你现在就给我们使个苦肉计,表达一下你的深情,看你能不能做到?”
“我……”柳如风不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说道:“喜欢一个人……怎能……怎能以性命相逼?”
说着,他看向宁小丹,赔笑着说道:“丹表妹,我不是不能替你死,可是……总要死得其所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得不到女人的爱便以死相逼,那样也太没骨气了!你说是不是?”
“你说得对!”宁小丹点头,柳如风这话没错,是至理:爱是两情相悦,不是使用手段占有或威逼利诱!
见宁小丹同意自己的说法,柳如风满面春风,颇为得意。
金三郞冷哼一声,不再理他,看向宁小丹恭敬而焦虑说道:“主母,我看你这几位朋友分明是存着不良居心而来,他们只怕早就设计好了杀少主!只是不知可怜我家少主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你跟着他们下山,又让我等如何放心?”
宁小丹不答,看向展谓。
“不是我……”展谓面上平淡,眼里却闪过些许紧张,向她解释道:“他拼命要去追你,我也很小心,却还是给他碰到剑上了!”
“你撒谎,明明你是想谋害我家少主!”冯银霜举刀便向展谓砍过来:“少主他再傻,也是顾命的,怎么可能自己碰到剑上?”
展谓一边挥剑抵挡,一边回头盯着宁小丹问道:“你信不信我!”
宁小丹点点头,她当然信展谓。
展谓这人,说好听叫信守承诺,说不好听叫一根筋,他既然答应放过呆瓜,便绝对不会出尔反尔后来又杀他。
记得呆瓜以前也曾不顾生死替自己挡过剑,此次只怕是见她要走,便奋不顾身想追她而去,于是不小心撞上展谓的剑了。
见她点头,展谓许久不见笑容的脸上孩子气地笑了笑,回头专心对付冯银霜。
宁小丹叹了口气,冲金三郞说道:“一切容后再说吧,你家少主这样躺地上也不是个法,你快让大当家住了手,把人弄回去把把脉,看需不需要用我的祖传灵丹!”
金三郞点头,让冯银霜住了手,又令人小心抬起呆瓜回寨。
宁小丹跟上,柳如风拉住她低声说道:“表妹,你还跟着去干什么,那傻家伙死不了,咱们自下山去,迟了只怕就走不了了!”
“这种情况我能走么?”宁小丹叹气说道。
呆瓜的伤因为抢救及时,似乎并不严重,但他是个有旧疾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问题?
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血液特殊,留在这里也能及时医治,所以不看到呆瓜苏醒,宁小丹便不放心离开。
上次呆瓜受伤,她被迫丢下他去宫里,宁小丹心里一直有个结,对呆瓜很是歉疚,所以这次她说什么也得看着他苏醒才走。
朱复的事虽然急,但也不在于这一两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