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走?”柳如风着急说道:“反正那傻子死不了,正好趁他昏迷时离开,不然等他醒来你便又舍不得了!”
“这……”宁小丹看了一眼被人抬着渐渐远去的呆瓜,迟疑着。
“和尚,你快劝劝宁表妹啊!”见宁小丹一脸犹豫的样子,柳如风又向了尘求救。
“阿弥陀佛,”了尘双手合十看向宁小丹道:“宁施主,若贫僧告诉你,云施主分明是在装傻和使用苦肉计,你是否还是要回去?”
宁小丹愣了愣,问道:“大师你确定?”
“阿弥陀佛,八九不离十!”了尘摇头叹道:“他一颗痴心,苦心经营,贫僧本不想拆穿,可贫僧觉得还是知会宁施主一声才好,毕竟你是局中人!”
“怎么可能?”宁小丹仍是不甘心问道:“他当初遇到我,是那么傻,我怎么也不相信他一直在骗我!”
“阿弥陀佛,起初是真傻,”了尘说道:“应该是在你进宫前他受伤后恢复的记忆!”
“进宫前受伤后……”宁小丹脑中突然浮现出呆瓜被刀砍伤时,自己扑过去,他眼里闪现的与平时不一样的清明……
而且那时呆瓜似乎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似的,当时她便觉得奇怪,但事情紧急,她并没有多想。
难道真就是在那个时候……
“云施主苏醒后,行为举止比以前正常了许多,常常一个人跑出去玩,却知道回来。”听了尘又说道:“不久,贫僧又在院门上发现奇怪的金钱涂鸦,不过当时不认识,后来在船上解开玄铁刃的秘密后,才明白那就是金钱印画法。而且还听到近邻的女主人骂自家孩子偷钱出买糖葫芦,但那孩子却说钱是云施主给的!”
一边的展谓早听得瞪眼,看着了尘皱眉说道:“大师,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若早做防范,云兄也掳不走宁姑娘了,害我们费了这么多周折!”
“是啊,”柳如风也愤愤说道:“当初在船上,你就说呆瓜装傻,却死活也肯讲为什么说他装傻,害我们半信半疑,不然还可以早些赶过来制止表妹与那傻子成亲了。真是让他大骗子白白占了便宜!”
“阿弥陀佛,贫僧先前忙于救宁施主,这些不过近日才想明白。”
了尘淡然说完,又微笑说道:“不过宁施主能避开朝廷耳目,安全离开京城,这不是云施主的一件功德么?”
柳如风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一脸怀疑地问了尘道:“和尚,你是不是早算好了呆瓜会救走丹表妹,所以故意借他的势力躲避朝廷的搜索将丹表妹顺利带出京城?对了……”
他咋呼一声又道:“当初说乘坐冯家的商船,记得也是你选的呢,看来你是早明白了呆瓜的身份!”
“阿弥陀佛,”了尘淡然说道:“柳施主此言差矣,贫僧并不曾早明白,一切自有天意安排,怎是贫僧算计?”
“你这和尚真是……”柳如风笑着骂道:“我看你分明比呆瓜还会算计,却不该将我们蒙在鼓里!”
“阿弥陀佛……”了尘却摇头叹道:“贫僧真不曾算计半分,一切皆是天意!”
“切,谁信呢!”柳如风不满说道。
宁小丹并没有注意到三人后来的谈话,了尘的话让她心里无法平静。
联想着出京后一路南下,呆瓜所表现出的偶尔的异常,以及上山后他“正常”起来的行为,她心里便认定,呆瓜确实在那时便恢复了记忆。
怪不得自己一出宫,他便准备了饼在怀里给她吃,怪不得金三郞能那么顺利地掳走她,怪不得上山后不久便逼她成亲,怪不得洞房花烛夜要喝什么交杯酒,怪不得他不用教便将自己吃干抹净,怪不得他的行为越来越正常……
原来什么章大夫的“针灸”,不过是个借口,是在替他有一天将自己拴得牢牢的,然后突然“恢复记忆”做准备吧?
想到这些,宁小丹的眼神黯淡下来,喃喃说道:“方才那样的大哭,他怎么装得来?”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骗,原来心里真不好受!她和呆瓜,到底谁是傻子呢?
“阿弥陀佛,”了尘叹道:“所以贫僧说他一颗痴心啊!”
“好了,事情如今清楚了,咱们快走吧!”柳如风催促着。
“阿弥陀佛,详情容贫僧以后再讲,”了尘也说道:“现在走还是留,请宁施主自己拿主意吧!”
“唉……”宁小丹叹了口气,怅然说道:“也难为他了!”
呆瓜这么算计,这么辛苦装傻,难道就是想留她在他身边么?这又是何苦?
“我也一颗痴心呢,不曾见你如此怜惜过!”柳如风瞪了宁小丹一眼,不满说道:“可他那样算计你,你也不生气,你这女人是不是就喜欢他那种调调啊?”
说完,他又后悔嘀咕道:“早知道我也该使用卑劣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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