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的三个男人中有人说了一个关键词:“写ri记呢。”时间跑长了,先来的人也开始微微喘气。
后来的人更好奇了,纷纷发问:“写ri记?写ri记不应当在屋子里,在桌子上写吗?怎么跑大街上来了。”不行,一定得弄个明白,否则回家睡不着。
jing察也纳闷,我老婆怎么与我的领导写ri记了?虽然不明白,但知道这小子肯定没好话。他现在才深深认识到,能把三个老骗子口袋里的钱赢光,这小子就没那么简单。典型地扮猪吃老虎啊。
老子体能在全市jing察系统测试得优秀。而这小子一手拎一热水瓶,跑步姿式像个僵尸怎么看怎么别扭,可老子就是追不上他。还有这小子一点不像普通中学生,哪有普通中学生不怕jing察的?好不容易盼来了几个行人,指望着能帮一把忙,结果这小子编造一句什么写ri记,轻轻松松就把人民群众给策反过去。这小子说不定是什么会道门的子弟,江湖经验十足。抓住了可是大功一件,比小小的抓赌成绩要大的多。
jing察这时已筋疲力尽,可还是张着大嘴说:“别——,别——,”他想劝群众别听张秋生胡说,可是实在是没了气力将话连贯说完,结果就成了这样。不知道的人,如果仅听录音,还以为是哪个烈士在临终前托战友缴最后一次党费呢。
群众们没理睬jing察那上气不接下气别啊别,一门心思地追问悬念,这问题不弄清楚将是终生遗憾。大伙儿催促张秋生快说,写ri记到底是怎么回事,写的又是什么。
张秋生七喘八吁地说:“他,他们,领导,领导有一个,好习惯。喜欢与,与下属,下属的,老婆,老母,老母谈,谈心,谈心。然,然后将,将谈心结果,写写下来。”
谈心?没事与下属的老婆老母谈什么心?这太暧昧了,太引人遐思了,想像空间太了。我们国人的想像力是十分丰富的,尤其是对男女同志一起谈心的想像力最是丰富。
“谈些啥,谈些啥,快说说。”有些人竟然开始心痒难熬了,一个劲的催促。张秋生呼哧呼哧,似乎被催促不过,才接着说:“当然,当然,是,是谈理想,谈,谈人生啦。”
谈人生?找下属的老婆老母谈人生?只怕是谈生人吧!跟跑的群众都发出会心的微笑。不行,这悬念不仅没结果反而更强烈了。大家不断催促:“那ri记呢,ri记上写了什么?快说说!”张秋生呼哧呼哧地说:“不,不能说。少,少儿,少儿不,不宜。”
靠,这太jing彩了。大家都相信这是真的。写ri记?我们大人都没听说过的事,谅这男孩也编造不出来。大晚上不睡觉在街上闲逛的群众没什么觉悟,还一个劲的催张秋生:“说说嘛,说说ri记上都写了什么,也让广大人民群众见识见识。我们都是大人,很宜,宜得很啦。”
张秋生呼哧呼哧,断断续续地说:“ri,ri,ri记上说,说他,说他老婆,湿,湿,湿而,而又紧,紧。我也,也不懂。”
全体群众两眼放光。靠!我就知道jing彩的在后面。跟跑的劲头更足了,大家一致催促:“说,接着说。你不懂我们懂,懂得很。”
张秋生继续说,ri记上有一首诗,是描写他老母与老婆的。群众兴趣更大:“快背来我们听听。他们领导还会写诗,是个有才的领导啊。这年头贪污的领导遍地都是,有才的领导还真不好找。”
张秋生背道:
太阳出来一点红,
婆媳在家比窟窿;
婆说我的窟窿比你大,
媳说我的窟窿比你红。
张秋生背完还说:“我,我,我也不,不知道,是,是啥,啥意思。”
再靠,啥意思?意思再明白不过。有几个群众身上开始发热,将棉袄脱下夹胳肢窝里跟跑。还有几个群众扭头看jing察的脸,大概是在研究大窟窿与他脸相之间有什么关联。
那个湿而紧二十一世纪的网民都知道是某个名人的语录。而那个所谓的诗其实是麒林西山的民谣。邓胖子教张秋生这些小屁孩唱的。
jing察悲愤难当。尼玛,老子也就抓个赌,创个收搞点福利,竟然弄出了这些乱七八糟。满腔怒火化作力量,jing察大吼一声:“啊——!”同时奋起一跃,电棍咝咝作响冒出蓝se的火花,一下戳在张秋生背上。
张秋生一个狗吃屎向前趴倒。jing察由于是跃起在空中全力前冲,张秋生突然趴倒,jing察失去支撑又被绊了一下,也是一个筋头栽倒,电jing棍也失手依着惯xing抛向前去。联防队员一直闷着头跟在jing察后面,jing察突然栽倒他脚下一绊跟着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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