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行事谨慎,与沈聪说话时,便暗中命张魅去唤了卫丽华前来。待她辨认那人袋中的男子的确为审严之后,这才把笑语晏晏把满头大汗的沈聪送出海舟。
回到房中后,他细细一点今次所获,发现差不多有四千滴壬葵水精在手,心中也是满意,暗自寻思道:“我占了崇越真观这般便宜,却没有把人还回去,纵然其中别有内情,但那徐错族中长辈定不会善罢甘休,那崇越真观的飞舟仙牢衡是去不得了,不如早些去寻陶真人,先解了那两位道友封禁再做其他打算。”
他正思索间,只沪门外张盘喊道:“老爷,葬道长来了。”
张衍正打算去寻郭烈,闻言精神一振,站起身来,道:“快请进来:”
郭烈大步往里走来,边走边嚷道:“张道友,奇了奇了,你到底弄得什么玄虚,这沈鸣孤一向不肯吃亏,怎么你一刮书信就叫他把人送回来了?若说同门情谊那我老郭是决计不信的了……”
张衍笑了笑,却对此事却避而不谈,只是道:“道友来得正巧,如今我有意去拜谒陶真人,解开卢、荆那两位道友身上的封禁,只是摸不着门路,道友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郭烈适才听同张衍将那审严要了回来,这说明他起先请张衍出面是做对了,让他在后辈面紫好生长脸,心中正是高兴的时候,对张衍扯开话题也不在意,便说道:“我来正是为了此事,我那恩师所居之处名为玄灵岛,此地若是无有符诌指引,怕是道友一辈子也寻不到那里。”
玄灵山乃是陶真宏用**力聚土而成,此岛在海上飘游不定,除了有符诌在手的清羽门弟子外,外人不得其门而入。
郭烈自袖中取了一道符诌出来,屈指一弹,便往张衍处飞来,并说道:“张老弟,你且将此物炼化了。”
张衍抬手一接,将其捏在手心里,也不犹豫,立时输了一道灵气进去。须臾,其上便浮现出一道法诀出来。
他细细一看,便知此正是那讲究如何捉摄气机,推演玄灵岛方位所在的关键法门。
他见这法诀精巧,非等闲可比,显然是门中秘传,便笑道:“道友把此法赠于我,难道就不怕我将此诀泄露出去?”
郭烈哈哈大笑,道:“过了元月,我清羽门便要在海上开派,于玄门十大派之外另起一家,难道还怕山门之地被他人凯觎不成?若是如此,还不如早些散伙。”
张衍点了点头,虽说郭烈口气颇大,但世事并无定数了万载以来,除了溟沧、少清、玉霄这三大玄门不曾变动外,另几家大派都是时有更替,谁知千百年之后又是怎样一赢光景呢?
东华洲大劫将至,不定这清羽门便能趁势而起,雄踞一方。
郭烈笑罢,又目注张衍,问道:“老哥我多问一句,解了那两位道友的到禁之后,张老弟尖准备往何处去?”。
张衍微微一笑,道:“我此番出得山门,便是为了寻那凝丹之药,如今四候水入手,待为道友炼出化丹水后,便要回转东华淤1另寻他药了。”
郭烈却一摆手,道:“老弟啊,我那事也不急在一时半庶,我清羽派开派在即,你不妨留下观礼如何?”
张衍看了郭烈一眼,便笑着点头道:“道友师门开派,乃是一大喜事,在下自当送上一份贺礼。”
郭烈哈哈大笑,道:“张老弟你也别心疼,你听老哥我的,届时自有你的好处。
他还有伤在身,也不耐久谈,又说了几句之后,便回转了自己房中。
待他走后,张衍心下思忙,这郭烈最后似乎另有所指,不过眼下多想无益,到了玄灵岛上,自然便见分晓。
想到这里,他抛开心思,掐诀而起,按那符诌法门细心推演,寻定了玄灵岛方位,大喝了一声,把牌符催动,龙国大舟骤然发出一声轰响,三十六根攀龙桩一起转动,霎时搅动巨浪,排开大气,直往东南方向而去。
陶真人所立玄灵岛的方位上俱都是滔天风浪,若是寻常海舟,要到此处确实不易,还需按那符诌所示,时时躲避雷云暴雨,免得一不小心被卷了进去:而龙国大舟体固身坚,全然无需理会这许多,便是一头扎进暴雨狂浪中也不会晃荡半分,因而一路土都是平平稳稳,疾驱飞驰。
张衍此行将龙国大舟速度催发到了极致,不过十日时间,便见一黑礁浮在岛上,按符诌指弓,此处正是那玄灵岛所在,只是一眼望去,脍了这黑礁之外便再无他物,知道这四周一定是有禁制遮掩。
这查看中,郭烈已驾一道遁光飞出海舟,到了空中,他伸手一指,一把金光耀眼的小锤往那礁上两敲三次,发出“咚咚”连响之声。
待声音一落,只见一道白芒腾空,一名矮壮修士从礁石中飞出,大声说道:“是哪位同门回山?”
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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