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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和爷爷住祖屋还,别人家都已经盖了房,就只她家,还保留着从前旧房子,原因之一,自然是她不会再回来长住,也就没必要重起房子,另外一个很重要原因则是,那是装满童年她和爷爷回忆地方,每一个角落都还有着当年印记,有时候回到家里,亦能感觉到爷爷无处不……
只是,已经一年多没住人了,想必又满是灰尘,此番回去还要重打扫一次才能住。
她拖着箱子下山,忽然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不把箱子寄放小商店里,竟然这么一路拖着上山?
正想着,路边草丛忽然一动,灌木林里出来一个人影,并且立时倒了地上,面朝灌木丛。
“谁?”陶子惊问了一声。
那人回过头来,脸色煞白,见到她瞬间也是一惊,“是你?”
“是你?”陶子也震惊极了,这个人真是无处不啊!竟然老家也能遇上他?——骆东勤!
“我……被蛇咬了……”骆东勤撩起裤管来,小腿处明显一处咬伤,而且周围已经青紫,余悸未消他,目光仍然紧盯着灌木丛里。
是毒蛇……
虽然这才四月,可是当地天气已经持续热了一段时间,蛇已经出没了。
陶子倒吸一口气,厉声道,“别动!”
骆东勤也是有常识人,自然知道不能乱动,可是他孤身一人,好不容易遇上个人来,还是一个女孩,该如何是好?
陶子暗暗庆幸宁震谦做准备,当即便把箱子打开来,先从箱子里拿了一条自己裙子,给他伤口上方扎紧了,而后沉声问,“有刀吗?”
骆东勤有些心悸地看着她,犹豫着把随身携带军刀递给他。
“点啊!磨磨唧唧还要不要活命!”陶子心里急,噼里啪啦一顿训斥,也没有注意到挨骂骆东勤看她时是什么眼神。
顾不上严格消毒了,她用络合碘抹了抹刀,便用刀他伤口上划了个十字,也没功夫管他是否疼得咧嘴。
她随身带了两瓶矿泉水,只其中一瓶喝了四分之一,于是,把高锰酸钾溶进去,对着他伤口开始挤压冲洗,一直把两瓶水冲完,她仍不放心,又将他身上那瓶水也拿来冲了。
后,想了想,把塑料袋蒙他伤口上,然后俯下身来,隔着塑料袋给他用嘴吸毒。
见她覆上嘴瞬间,骆东勤震惊极了,“你干什么?”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想中毒而死!”
他一怔,知道她误会了。他震惊是,她怎么会用嘴给他吸毒!她却以为,他是因为她蒙了塑料袋而惊。
虽然受了伤,虽然隔着塑料袋,可他仿佛仍然能感觉到她唇温,热热、润润,他小腿上吮/吸,一种莫名情愫悄然萌动,心口仿若有一朵花骨朵儿,这一瞬间,“啪”一声轻响,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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