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不出更多的所以然,裴夫人转念之余,朝自家夫君悄声提醒道:“便是猜疑不错,估计他也不能自知,那会儿该是年幼得很呢!”
“是我恍惚了!”裴云载拍了自己额头一下,对阿木道,“你这副容貌的确容易惹事,且先将那假面之物粘贴回去吧。”然后,也不追究裴小婉的荒唐了,着二人自便,又唤来亲信传话,挑几个谨慎妥帖的人好生招待木公子云云。
亲信了然会意,自去按照老爷的心思安排人手。
裴小婉以为老爹信了自己的话,眉开眼笑地带着阿木告退不提。
堂上的夫妇二人,思绪翻涌如云。沉默静坐许久后,又颇为默契地双双起身,心照不宣地同往内室而去。
进了内室,裴夫人喝退丫鬟、婆子,查看了门前、窗下、墙角、廊柱,再三确定了没有隔墙之耳后,朝裴云载语色急切地求证道:“老爷,我们不曾认错吧?太像了,太像了!活脱脱又是一个......活脱脱便是当年那人年轻时的模样!”
裴云载轻斥道:“你慌个什么劲儿!兹事体大,切莫自乱阵脚,叫人瞧出不妥来!”
裴夫人捂着胸口道:“可不是被吓着了嘛!我这颗心,到现在还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呢!”犹疑半天,然后嗫嚅问道,“老爷,此事该当如何处置?”问的自然不是如何处置裴小婉近日有碍闺誉的行径。
“我哪里知道该如何处置!”裴云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接着,夫妻二人又是相对无语,一阵沉默。
良久,裴夫人斜睨了丈夫一眼,叹惋道:“若非当年世事有变,说来,婉儿若是瞧上了这孩子,倒是我家婉儿的福分,可惜......我见这孩子品貌过人,目光坦荡,一身正骨,便是没有荣耀身家,只凭是那人之后,配我们婉儿,也是绰绰有余的。反正,你也不愿意婉儿去攀龙附凤。只是......到底不能现于人前,却是无可奈何了。”
裴云载也回看了夫人一眼,沉声道:“我知道关碍,你不必绕着弯子提醒我!”
裴夫人便又闭口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又开口道:“唉!我也是知道你的。虽说当年你与那人表面不甚亲厚,心底里却是钦佩有加,视为良师益友。他每每行事被人赞颂,你总是跟着欢喜非常,一副与有荣焉之态。如今,如今,如今虽是忌讳,只为了家中性命和前程,你也总不能失了良心,打......”
“我说什么了?让你聒噪个不休!”裴云载总觉得夫人反话正说,忍不住喝斥了一句。思及态度有过,缓缓神色,又顺着她的话道,“我何时说要打杀那孩子了?你放心,我行事尚且不敢忘了‘良心’二字!你也莫要鼠目寸光,短视眼前。人生在世,谁知何时何地,哪块云彩有雨?当年,众人皆以为大局已定,谁知却一朝更迭。今日,这孩子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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