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有份疼爱之心。鬼眉也大概齐地听了个明白。
大意就是阿木当年年幼,估计也是家族生变,被仇家追杀。差点儿断气时遇上了鬼圣,便得了救。似乎脑子受了创伤,醒来后只说了个“木”字便问什么也不说。待阿木伤好后,鬼圣便一半收养一半收徒,要教他医术,谁知阿木只是不理人。
鬼圣以为他因失忆而失语,便欲从头教起。谁知他依旧不言不语,过了两年才渐渐肯同他简单对答一二。而这两年里,阿木虽拒不理人,不同他学医,倒也没闲着,让人吃惊的将他所藏的武功秘籍翻了个遍,自己摸索着练了个大半。
鬼圣吃惊他还能认得字,思量他失忆而不言不语大概是本能逃避旧事得的心病,更惊奇阿木武学方面的天赋异禀,便也不强迫他学医,一心教他武功。
因为鬼门以医为主,武功为辅,何况两年里阿木自己已经将一堆武功秘籍看了个全,也都领悟了大差不差,只消日积月累勤加练习便可。鬼圣悉心教导不过一年有余,渐渐无所相授。可阿木却执拗得很,认定师父还有绝学未教,频频缠着他要过招。鬼圣渐渐苦不堪言,便出去找别门别派的武功秘籍来给他,然后自己就躲到一边去炼药。
阿木不仅是练武奇才,别的也不傻,常常将他辛苦练成的药吃了补气提功。鬼圣都纳闷他的小身板怎么能受得下的。阿木觉得自己长进了,便又要找师父比划,好让师父提点。鬼圣渐渐从力不从心,无力对抗到每逢过招必然受伤,以后便越发怕了阿木。却因他除却此患又异常乖巧,便又实在不忍弃他。
久而久之,师徒俩便形成了怪异的默契。师父找书交给徒弟,躲开,徒弟自学,学好了找师父比划,师父伤,再躲之,伤好后继续找书。日久天长,鬼圣渐渐也再偷不来什么武功秘籍了,便越发躲着阿木,常常借口外出。避难数日后终是舍不得他,又再回去偷偷看他。
前些日子,阿木将鬼圣精心炼制了数月的丸药一股脑儿吞下,然后又要请师父“提点”,老头彻底崩溃了。想到阿木虽心思单纯但武功已几乎难遇敌手,便一狠心将他赶了出来,让他出来见见人,也好知道什么是正常。
鬼眉开始同情鬼圣了。
很少听说师父被徒弟打得四处避难,又因舍不下不得不回头找揍的事情。
“阿木可不笨。他拿了那些武功秘籍只消翻上一遍就能记住。最多也就因为练功不畅才回头翻看。这孩子也是老夫我没能寻出个好法子善加引导。否则,别说是武学奇才,干什么什么不成?!”老头说着还果然为人师者一副与有荣焉之态。
鬼眉耷拉了一下眼皮。
您果然没得个好法子,否则,阿木怎的连说话都不成?
“你这么疼阿木,能狠了心撵他出来见见世面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