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影像,义云往前看去,果然是一个穿着茶色呢绒大衣的老者正有些慌乱的坐在驾驶座上。
一下扭断生铁哑铃;从六楼摔下一点事也没有;能感知身侧经过的人;当然,还有对蚂蚁的空前亲和感。义云心里像说服自己一般告诉自己:太平间那一夜,密密麻麻的蚂蚁,串流的浅蓝色电光,那些肯定不会是一个荒谬无稽的梦。
“死老头!停车!停车!你撞到人了!”一阵吼叫从前面传来。
当那辆陈旧黑轿车缓缓驶过路灯时,一个光头的青年就拉着车门躺倒在黑轿车一侧。
“下来!死老头,我兄弟被你撞伤了!”另一个披散着满头脏兮兮长发的青年冲车门踢了几脚,随即狠狠拉开了车门。
“哦,我的孩子们,干什么!干什么!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别胡闹!”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被从车里拖了出来,口里连声喊叫。
“老混蛋!谁是你的孩子们!快赔医药费!要紧事!你这死老头这么晚还驾车出来,还一副慌慌张张的狗急模样,是想哄骗一个流浪的小家伙回家去帮她洗澡吗?哈哈???”披头士一般的青年放肆的笑起来,随即一拳揍在老头脸上:“快!把医药费缴了就让你走!”
老者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从怀里摸出了钱夹,抽出两张钞票递到那个嬉笑的长发青年手中:“让我走吧。”
躺倒在地的那个光头青年却一下跳起来,一把抢过老头想要塞回怀里的钱夹:“你个老混蛋!你要带着这些钱进棺材,还是要留着前去做坏事而累死在那些垃圾人的肚皮上!”
“快滚吧!”光头青年一脚将老者踢进车里。
“啊!”老者疼得叫了一声,皱巴巴的脸变得苍白。
“撞到了人,就应该赔医药费!你个老混蛋!还看什么看!快滚!”长发青年一把夺过光头青年手中的钱夹,将手中的两张钞票塞回钱夹里,然后贪婪的清点起来。
“这该死的老混蛋!竟然带着这么多钱!”长发青年欣喜的骂了一声。
“啪嗒???”义云走进路灯处,对这样的在赤夏市司空见惯的抢劫一点也不惊讶,心中也完全没有要见义勇为的想法,要是以前,估计还会绕路走,但是此时义云正为某些事情心潮起伏,对眼前的事情完全是视若无睹。
钱夹被长发青年抢走后,光头青年甚是愤怒,却又很似乎很忌惮那个披头士一样的家伙,一扭头正看见义云木然的走过,顿时将满心压抑的怒火喷向了义云。
“戴面具的小杂种,这么晚,拖着拖鞋出来!是诓骗了那些弱智的同学回家睡觉,现在才出来买狗屁套吗?”光头青年嘴里呵斥着,狠狠地一脚踢向义云。
戴面具?义云伸手一摸,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戴上了一个面具。
“啊!”那个光头青年一声惨叫,像被一头公牛一下撞飞的一条死狗,一下摔撞到贴满小广告的水泥灯座上,那昏黄的路灯立即剧烈的摇晃起来,一蓬水滴“哗”的一声落到光头青年头上,本已被撞晕的光头青年又一下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