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朦朦胧胧的火光映照出祖父慈爱的笑容,团长小姐捂住了嘴巴,泣不成声。
我站在一旁,心里感慨良多。
在霍伯马戏团成员的眼中,平日里的团长,是一位坚强果敢的女性,殊不知,她默默承受了那么多。
以前,我自认为自己很懂女性的心思,但最近,我又有些摸不透她们了。
望着团长,她在呜咽,流泪的同时,却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知道自己该走了----我也犹豫过,需不需要出于怪盗的绅士品行,给团长小姐一个安慰的拥抱呢?转而打消了这个念头,会有别人,比我更加合适的人,给她用以依靠的肩膀。
悄悄地退了出去,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不急不慢地走下楼梯。
快到底楼时,却看到了满地的花瓣。
凋零破败的花,带着脏兮兮的足印,带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我给她的花吗?
心里凉了半截,我捡起了遭受过蹂躏的包装纸,捡起了残破不堪的花枝。
脑海中飞速划过今晚的所有----当时,园子拉着她,去追那个怪盗基德了。
我想到了和黑衣团伙对峙的时候,楼下传来的枪声。
这不是她的血……对吧?
我望着指尖沾上的粘稠的鲜血,不敢继续想下去了----如果不是她的血,这束花又为何会被遗弃在这里?
我突然很想看到她,突然很想听到她的声音,突然很想听到她对我说,她到家了,今晚的演出很精彩。
我打了电话,听到的却是哽咽着的女声:“喂,你好?”
是铃木小姐。
她告诉我,她们在医院。
嗯,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我都在忙些什么啊……
在医院,我又一次见到了她,莫缘,我的莫缘。
隔着监护室的玻璃,我看着她。
她眼帘下阖,睫羽投下一片清幽的翳子,就此将寡淡无波的眸仁静静隐蔽起来。
安安静静的,就像死去了一样........
原本警觉性十足的少女,此时此刻闭着眼睛,对我的到来恍若未觉。
我执着地盯着她交握在腹部的双手,仿佛那双手上有什么非常吸引我的东西,比如血,比如花。
满是鲜红,只是鲜红。
看来她的手上真的有花,盛放于虚无枯血之中的空花。
像燃烧着的火焰,像绯红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