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全托靠马领导了......”
“既然嫂子同意,我就把嫂子的特殊困苦向所里的领导和同志们说说求个情。”马国梁看苏梅英上套了,就从皮夹里取出准备好的三千元现金塞进苏梅英颤抖的手,说,“嫂子,我这里刚好有三千块钱给你先支付上,免得你拿汇款单再往镇上跑一趟。今后我每季度末负责给你直接把三千块钱送来,免得你往镇上跑,招风惹草弄出事来,再不好隐瞒。嫂子,这是一件关系到犯罪坐牢的大事,我和你今天商量的,你千万不能再给其它任何人说。人多嘴杂漏风的可能性就大,万一漏了风,你我坐牢事小,你女儿的前途毁了,才是叫人心痛肝裂的大事!为了保密得更好,你把汪文兴的名章让我保存,其它的事你再别*心。一个季度我只给你送来三千块钱就是了。”
苏梅英对马国梁感激涕零,忙把汪文兴的名章连盒交给了马国梁。马国梁又说了几句安慰苏梅英的甜言蜜语,匆匆出门,跨上摩托车走了。苏梅英却瘫倒在自家院里,泪水如山泉般的流淌起来:“樱桃她爸,你害得我好惨哇!你叫我一个靠几亩土地过活的穷寡妇,如何供养得起一年要花两万多块钱的大学生?......”
4.反受其害
李天才把矿上的事情办得很妥贴。从汪文兴死后,矿上从此再没有派人来樱桃沟“慰问”过。马国梁也挺守信用的,每个季度末,他亲自把三千块养老金一分不少地送到苏梅英手中,免得苏梅英拿着汇款单,花钱坐班车亲自到镇上去取。
这年暑假,苏梅英打电话把樱桃叫回来帮他夏收,就把马国梁帮忙,用一半的养老金贿赂镇邮电所,才保住一半养老金的事告诉樱桃。樱桃对她娘说的马国梁的话半信半疑,气得七窍喷火,但邮电所是领取养老金的咽喉,实在得罪不得,樱桃只能忍气吞声,有火只能往自己肚里烧。
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并非空穴来风。樱桃果真和她的同班同学,临河乡亲,省城城关区卫生局副局长刘耀明的独生儿子刘光辉打得火热。樱桃这次暑假回家,拿了点从省城买来的时兴小礼物,象征性地去李永志家装潢了一下门面,收完小麦后,就匆匆又回省城“打短工”去了。
转眼四年半过去,樱桃将要毕业了。樱桃和刘光辉在医学院附属二院皮肤科实习,恰巧碰着刘光辉的姑姑刘丽来皮肤科治疗湿症。当然,男友的姑姑也就成了樱桃的姑姑。互相无话不谈。天下的事情也太凑巧了。也是马国梁的大限到了。原来,刘光辉的姑姑刘丽在临河市太子山镇邮电所工作!刘光辉为了给自己和姑姑脸上贴金,就向樱桃无中生有地吹嘘说,她姑姑是所长。面对侄子在情人面前对她的吹嘘,刘丽也是含糊其辞。樱桃听刘丽是太子山镇邮电所的所长,心下又惊又恨又怕。如果事情真象马国良所说,眼前这位文雅潇洒的女干部,就是每月偷吃了她孤女寡母三千多元养老金的九只硕鼠中的其中之一只!樱桃强忍住心中仇恨的怒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断地由远及近地用模棱两可的种种话语,旁敲侧击地刺探刘丽,侦查刘丽是否参与了瓜分她母女养老金的行动。樱桃经过差不多半个月的刺探,确信刘丽根本不知道马国梁所说的这档子事,一个对马国梁报复的冒险的计划马上在她脑海里行成。她和刘光辉快做夫妻了,恩爱夫妻,谅刘光辉不会去告密把她送进法网,定会说服他姑姑,好好整治整治马国梁。涉世不深的年轻的姑娘究竟太天真幼稚,主意已定,樱桃就将她爸的死及与马国梁的合谋毫无保留地全部告诉了她的心上人,全部哭诉给了她未来的姑姑刘丽......刘丽三十多岁年级,参加工作还不到十年,她并非是太子山镇邮电所的所长,只不过是太子山镇邮电所中的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更有趣的是,在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的单位里,刘丽和马国梁的关系异常的糟糕。刘丽一听樱桃向她倾诉的关于马国梁敲诈窑沟煤矿在樱桃沟的退休职工汪文兴的养老金的事,装出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为樱桃保密,并扮个领导的风度,说此事不能正面出击,等她病好回单位,另找个机会,把马国梁好好整一顿,然后调出镇邮电所,不能叫他再染指汇款......天真的樱桃相信了刘丽的谎言。自以为又巴结上了一个社会权贵,对刘丽又是一番感激涕零。刘丽在皮肤科住了两个月院,病好回太子山了。临走时,樱桃依依不舍地到汽车站去送行。
刘丽走后二十多天的一天上午十一点多,樱桃正在医务室上班,突然,学院系主任领着两女一男三个临河口音的警察进门。一个年级稍大的女警察掏出一副明亮的手铐,盯着樱桃问:“你就是汪樱桃?......”
“是......”樱桃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有哆嗦着把白嫩的小手伸进了冰冷的手铐中。
樱桃被警察们带下医院大楼,推进停在楼院的警车里......“光辉......救救我!......”樱桃朝着刘光辉上班的楼上拼命地喊。
刘光辉吓得躲进自己值班室,锁了门在筛糠。
5.陷入法网
下午两点钟,樱桃被拉到临河市西城区公安局一间干净的临时拘留室,送来一碗盒饭,叫她吃午饭。在众目睽睽的光天化日下,被警察带上手铐从实习医院带走,这时一件多么丢人显眼的事啊!含辛茹苦十七年得来的医学院前途眼看就要毁了......樱桃岂能吃得下饭?她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也猜到是刘丽为了整马国梁出卖了她,她更知道马国良绝不会乖乖就犯,为了减轻他的罪行,他肯定瞎编故事胡乱咬她母女......她美好的前途就这么简单的毁了!恐惧、伤心、痛悔的泪水在她的脸上流成了潺潺的小溪......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吃了早餐,樱桃被带到拘留室不远的一间刑讯室。审讯人仍是两女一男那三个警察。那个年长的女警察负责审问,男警察做笔录。
女警察按程序讯问完了樱桃的个人及家庭情况,又问了马国梁利用工作之便敲诈养老金等事后,又问樱桃:“汪樱桃,据马国梁交待:那天他到你家送汇款单时你没回省城,也在家中。他了解到你爸早死,你们一直冒领养老金,所以他只是说下不为例,劝你们遵纪守法,尽快把实情报告窑沟煤矿......但是,你妈利诱他,将你爸的名章给了他,约定将养老金和他平分;你威胁他说,如果马国梁不同意你妈说的,敢坏你的事,你下个季度若收不到半数养老金,你就花几个钱从省城请个黑道小子,只用一斤汽油,就会神鬼不知地将他家房屋连同草垛,一把火全烧个净光。他是被你胁迫和你母女合谋养老金的。我们也到你们村里了解过,那个暑假,你确实来收麦子了......”
“他撒谎!他放屁!......”樱桃气得爆跳如雷。但是,法律是以事实为根据的。樱桃拿不出那个暑假和马国梁没有对过面的证据,就无法推翻马国梁的胡叫蛮缠。一个前途无量的本科大学生就这样毁了,警察们也很同情和惋惜樱桃。但从樱桃的言谈举止上暴露出来的樱桃的刚烈的性格来分析,警察们也觉得樱桃这女子很有可能如此威胁马国梁就犯。樱桃拿不出其它证据来,马国梁也拿不出其它证据来,案子陷入了僵局。
曾经在花前月下信誓旦旦的刘光辉,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从此别说来临河看她,就连一个电话都再没给她打过!樱桃不停地在问自己:难道人情果真就这么薄如纸,一遇水火就化成浆水烧成灰烬了吗?
樱桃在拘留室一关就是十多天。医学院的实习结束了,马上就进行毕业考试,但樱桃还缩在拘留室里低泣泪水洗面。这时,也只有在这时,樱桃才想起李天才及其一家人,才痛悔当初不该不听李天才的谆告,才想起诚实憨厚的一条腿李永志。但是,她这连续两年没去李永志家,更没给李永志发过一条短信,对他这个见异思迁的陈世美,李永志及其家人能原谅吗?......不久,樱桃的舅舅来探望樱桃。舅舅告诉樱桃,警察没为难樱桃娘,但樱桃娘被惊吓得病倒在床,没法来看樱桃了。当舅舅的求亲访友从公安局打听到消息:此案若不牵涉到马国梁,本来这是一起告诉才处理的民事自诉案,公安局不会给樱桃上铐拘审,绝不影响樱桃的学习。但马国梁说樱桃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说到做到,事情这一败露,若及时不把樱桃拘管起来,她一定请外地黑道人物神鬼不知地烧了他的家。为了防患意外,公安局就把樱桃给拘管了起来。另外重要的是,马国梁向公安局举报:他分了汪家一半养老金一个季度后,一天夜里他家房后的麦草垛被人点着,烧去他家七间正房。明摆着,这不是汪樱桃买人干的,还有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呢?他怕汪樱桃干出比这更心恨手辣的事,从此再没分过汪家一分钱的养老金,更不敢报案惹来更大的报复......经公安局调查,那年那月那时,他家确实遭了火灾......马国梁不甘心就这么囚入牢笼。他请的律师对樱桃步步紧*,反三倒四的胡搅蛮缠,折磨得樱桃恶梦连天,不上半个月,樱桃就变了个人样。拘留十三天后的一天大清早,女看守推开门向樱桃说:“汪樱桃有人来探望你。”
肯定是刘光辉!樱桃惊喜得泪水横流,忙随着女看收,向不远处的接待室走去......樱桃走近接待室,一看坐在大桌子对面坐着的来探望她的人,心头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辛福的惊喜。来探望樱桃的人不是省城的刘光辉,而是樱桃沟青梅竹马的李永志。“永志,我错了!......”樱桃扑进李永志怀里,大哭起来......一旁监守的女看守难为情地转过脸去,将脊背对向这一对令人观之动情的老恋人。
李永志看女看守转过脸去,就把早写好揉成团的纸团塞到樱桃手里,用眼色作了个暗示,等樱桃将纸团在裤兜里藏好,就推开樱桃,指着他带来的礼物,红着脸向樱桃说;“我在区上参加医师资格考试,昨天才回来听到你犯了事。你放心吧,有我在,你娘她不会有事的。昨天晚上我给我爸也打了电话。我爸说他很快就回来,叫我告诉你,面临毕业考试,要稳定情续,别慌乱,他一定让你没事的......”
“不能说与案子有关的话!”女看守转过身来,朝李永志说,“拿不出新证据来,你爸就是国家主席,也救不了她!”“是,是。”李永志憨厚地朝女看守笑笑,然后转了话题,和樱桃聊了十多分钟,就匆匆走了。
樱桃又回到自己的拘管室。趁拘管室无人,樱桃展开李永志塞给她的纸条看完后,握着拳咬着牙,望着窗外风云变幻的天空,心中暗暗说:对,咱们给他来个以毒攻毒!......
6.危难见真
李永志走后的第二天天刚亮,樱桃突然敲打着门窗大喊大叫起来:“快来人哪,我记起了新证据!记起了重要的新证据!......”
听说有了新证据,公安局就提前开审收取证据了。面对警察们的听讯笔录,樱桃说:昨天来看她的那个一条腿的人李永志,是她的青梅竹马的好友、同学加未婚夫。昨天李永志走后她才猛然记起三年前暑假的那件事。那年暑假她回家,收完麦子等着二季度养老金来了再回省城打短工捞点外财,但等了十多天没等住。马国梁去的那天早上七点钟多,她到李永志家借了五千块钱,再没回过家,是李永志一家三口人送她从李永志家门口的马路上搭的去临河的公交车。村里汪大牛、李永胜、汪小田、汪贵才、牛彦平其它五人能作证:她是早上八点钟以前离开樱桃沟的。上述这些人还可作证,马国梁是她走后中午十二点后才到樱桃沟村的,她汪樱桃怎么能威胁马国梁?没有任何证据,只听一面之词的嫌疑,公安局凭什么非法拘押我?我敢作敢当,我父死不报,冒领了养老金,不管窑沟煤矿如何处理我我都接受,但是西城区公安局无证据胡乱上铐关押我,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听讯人员听完汪樱桃色厉内茬的新证据,惊得心里暗暗叫苦。三个听讯人员埋怨樱桃说:“既然你有这样重要的证据为何不早说?”“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从医院把我铐来,我被你们吓糊涂了。昨天李永志一来,我才记起了!”樱桃气呼呼地说,“你们铐前讯问过我吗?你们咋*成这个样了?”
听讯警察们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无理可辩。
当天中午,西城区公安局派人来到樱桃沟,对李永志和樱桃说的其它五人都作了调查取证。案件真实的情况是;那天十一点多樱桃从家门搭公交车去临河了,不到十分钟,马国梁就进樱桃家。因为前后相隔时间太短,又过了这么长时间,警察前些时来村里取证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谁也记不清楚了。这次警察又来取证,李永志早在私下活动好了一帮两肋插刀的哥们弟们,由这些哥们弟们又在村里一串联,不等警察找他们,他们就七嘴八舌地反而埋怨警察们,前次为啥不来找他们调查,却找那些连自己姓啥都忘了的糊涂虫?......前次被调查取过证的那些人也改变了话题,也说这次他们慢慢回忆起来了,事情确实是象李永志他们说的那么回事......李永志把早已设计好的一整套故事让众多的人作证给取证的警察。警察们在樱桃沟广泛取证,整整进行了三天。然后返回临河。当天上午,樱桃的手铐被取掉,看守把樱桃推出了监管房。主管本案的警官命令樱桃说:“你现在可以回樱桃沟家中去了。呆在家中,不准再去其它任何地方。我们传唤你时你要随叫随到。另外,马国梁家若再发生火灾和投毒等刑案,就拿你是问!”
作为大学生,樱桃也粗通一点法律常识。樱桃明白,她对马国梁当面威胁的冤案被无证取消了,马国梁栽赃她是马家纵火案嫌疑犯之案已成了无本之木;西城区公安局偏袒马国梁,贸然拘押她已经犯了非法拘押罪。在光天化日的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从实习医院铐走,把她弄得身败名裂,今天仍不让她去学校含羞忍辱地参加毕业考试,樱桃怎能就此罢休!樱桃向这位科长大哭大闹起来:“你们凭什么铐我押我?你们吃了多少马国梁的贿赂?......”
“既然是马国梁对你娘俩进行了威胁诈骗共同犯罪,而不是你娘俩威胁利诱马国梁和你们共同犯罪,那么,你为什么不及时报案揭发,而要等到你毕业不再需要靠养老金读书的今天?”警官朝樱桃喝斥起来,“人死了为什么不及时报告公安局消户口?为什么不及时报告矿上停发养老金?你这不是诈骗是什么?告诉你,你认罪态度好一点,这事可以移送法院当民事案处理,免追你刑事责任;态度不端正,判你一两年刑也是正常的事。告诉你:就凭这一点,我们足够铐你十次!你再污蔑公安局,我们就重新把你再铐起来!你还想考试?你就是博士毕业了,指望着谁还能聘用你这种不诚实的骗子?......”
樱桃被骂得无话可答,只有抱头大哭起来。她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被骂得风消云散。这时,她想到了死,想跳进滚滚的黄河,离开这个让她再无脸面对的龌龊坎坷的人间......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樱桃耳畔响起:“樱桃,坚强些,你不会有任何事的。给你两千块钱,快坐车去学校参加毕业考试!”
樱桃惊得猛地抬起头,哽咽着泪眼一看眼前的人,羞愧得又抱头痛哭起来;“李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李天才。李天才慈父般的拉起樱桃,把两千块钱塞进樱桃衣袋中,掏出手绢替樱桃边擦着泪水,边说:“樱桃,你没犯任何错误,更没犯罪,你是清白无辜的。医学院明天就要开始毕业考试,今天下午你一定要赶到学校。天不早了,你快走!”
“站住,汪樱桃的案没结,她随时要接受传讯,不能离开西城区!”主管警官怒冲冲来到李天才眼前,上下打量着李天才,问道,“你是哪路的神仙皇帝?”
“我不是神仙也不是皇帝,我是一个人,一个共和国的公民。具体点说,我叫李天才,是窑沟煤矿的工会主席。”李天才平静的笑着,从公文包中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主管警官,随后又掏出两封公函递给过去,有条不紊地说,“汪文兴的户口在矿区派出所。汪文兴死后,由我及时上报公安局注销了户口,有窑沟公安派出所公函作证。同时,我又上报矿上,注销了汪文兴工籍,停发了汪文兴养老金。窑沟煤矿每季度末寄给死人汪文兴的六千元钱,其中一千八百元,是矿上发给汪樱桃母女的抚养费,其余,是我资助给汪樱桃读书的,有窑沟煤矿公函作证。证据我全给你带来了,不知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准孩子参加考试?”
主管警官边看信函边脸色变白,越来越不安起来,看完信函,他把工作证还给李天才,责备李天才说;“既然汪文兴已被注销了,你们在汇款单收据上把收件人还写成汪文兴干什么?你们故弄的什么玄虚?”
李天才回答:“樱桃这丫头个性强,她若知道是我资助的,断然拒绝。所以,我叫工作人员按老规程写的。”
樱桃听完李天才和主管警官的对话,感激涕淋,象个受尽了无尽委屈的孩子,忘记了一切地投进李天才怀里,泪水象黄河决口般地涌出,大声地嚎啕起来:“李伯!......”
“走吧!走吧!汪樱桃,快去参加你的考试!”主管警官边向樱桃挥手,边向李天才说,“你们如果在汇款单上不写汪文兴的名字,不造成养老金的误会,能发生这个荒唐案吗?马国梁拿去的你们的三万六千块钱,叫马国梁在一个月内退回。你们来取钱。去吧!去吧!别再嚎了!......”
主管警官说完,摇头叹气地走了。
樱桃抹止住哭声,擦干了泪水。
李天才领着樱桃出了公安局,送她到长途汽车站,亲眼看着她搭上去省城的长途汽车,汽车开出了车站,才回樱桃沟了。
樱桃回校顺利地考试完毕,进入应聘。事情果不出警官们所言。樱桃在实习期间被警察从医院铐走的新闻早已满城风雨,所有的招聘单位都不理睬汪樱桃这个有污点嫌疑的人才。
刘光辉不忘旧情,樱桃回来,看她的聘用发生了危急,为了将功补过得到樱桃的原谅,就动员他父母四下活动,终于在聘用刘光辉的城关区医院为樱桃打通关节,和刘光辉一起安排到同一个科室工作。但樱桃看透了刘光辉及其一家人的真实面目,毅然决然的决定走一条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道路。
一个月后,樱桃回家,路过临河市,到西城区公安局领了马国梁退回的三万六千块钱,回到生养她的美丽山乡樱桃沟。
此时的李永志已经考取了乡村医师资格证。樱桃拿出那三万六千块钱作本钱,和李永志合作,小夫妻俩在樱桃沟村里办起了一所正规的医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