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皇甫叔礼的论述之后,黄有为能够察觉到其中有所隐情,毕竟皇甫叔礼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思虑再三,自然也包括给自己提供线索。
“嗯,事出突然,皇甫院长与诸位师生有所惊慌也是情理之中,而且那些凶徒来去无踪,行事果断,想来手下功夫也一定不简单……
不过正因为如此,关于面具的消息也是赵捕头挨个询问现场人员之后才找到的,所以请古大人前来并不是因为面具一事,而是基于张老师刚刚回楚都,唯一有可能被牵连的也只能是古大人的流言,所以为了不落下任何一个疑点,本府才请古大人一同前来,鬼童姑娘才会现身公堂,毕竟让她随意待在府衙的屋顶似乎并不妥当……
有唐二小姐的提醒之后,本府忽然觉得,这里面是不是存在将本府也算计在内的可能?若是本府没有让鬼瞳姑娘一同进入公堂,这关于银色面具的怀疑又如何能联系到鬼瞳姑娘身上呢?
当然了,这里面到底真相如何,还是有待详查,目前虽然有一个合理的推论,亦不能轻言武断,但本府已经进一步知晓了这案子的背后或许会有更多更深的隐情,自当越发谨慎……”
黄有为又一次准备结束语,因为这件事已经越来越复杂,一句两句根本没法说清楚,但他目前首先要做到的是不能激化矛盾,至少要做到不把古月和皇甫叔礼拖下水甚至留在府衙,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困难的境地。
可惜,有人刚来不久,兴奋不已,想要暂缓后续也是不能够了……
“黄大人,霁凰对您所说的谨慎深信不疑,不过这件事总觉得还有什么很微妙的地方,比方说这个家伙,明明腿脚不方便,上哪都得轮椅,要不就是马车,所以谁家出了个急症会想到找他呢?当然了,这家伙的医术的确高明,也算人尽皆知,而且皇甫院长一心想要救助张老师,一定是什么方法都会考虑,对吧?
所以,这里面是不是也有一些牵强的地方?譬如说这家伙紧赶慢赶去救人也把人给救了,没落着什么好不说,还被怀疑是他自己策划的一个局一出戏,目的是先对张老师下手再施以援手救治,这样就能让学院的人感恩戴德?
那么我就很好奇了,万一时间没赶上呢?他是不是会被直接说成凶手?如果是这个逻辑,万一当时情急之下,皇甫院长没想到要找这家伙去呢?又或者想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呢?毕竟他要坐轮椅还得坐马车对吧?
如果这么考虑,霁凰忽然有个奇怪的想法,还请皇甫叔礼院长不要介意,那就是‘这出戏’里,您的戏份好像更重要啊!”
这话一出,黄有为又傻了眼,他是真的想找个人把唐霁凰的嘴巴给堵住,只可惜没人有这个胆量。
但这句话的确有道理,而且符合那“恰到好处”的判断,如果没有皇甫叔礼的“配合”,古月又怎能恰到好处?难不成他就是等在酒馆楼下?若是这样,皇甫叔礼的护卫去请古月的时候能不发现么?要是发现了也不说,岂不是更说明皇甫叔礼的“戏份很重”?
更何况,皇甫叔礼的确有延误证词的作为,如果他第一时间提到了银色面具,自己又怎会特地让鬼瞳露面?
所以,无论古月到底是不是演戏,从唐霁凰的角度去考虑,皇甫叔礼前前后后可比古月更像是演戏……
皇甫叔礼有些无语,他可真没想到自己反倒会被陷进去,这唐问天的闺女果然伶牙俐齿,“唐二小姐所言也的确很有道理,如果说古大人是在演戏,这里面也的确少不了在下的‘戏份’了……”
其实皇甫叔礼所想的是另一个疑点,那就是幕后之人对自己过于了解,不仅仅是在安排上知道自己只带了三个护卫,更在于幕后之人料定自己会派人去请古月来医治,如果自己没这个指令,又如何能让古月出现?更无所谓“演戏”了。
这种设想让皇甫叔礼有些背脊发凉,因为这幕后之人的确很有章法,很可能真的是自己父亲,可他并不认为父亲会拿大楚的安宁开玩笑,由此可见,这幕后之人一定十分棘手。
但他并不认为是古月的安排,因为他有着同样和黄有为同样的判断,那就是古月手底下真没有那么多高手可以随意支配,更何况那特地暴露的银色面具。
“院长是正人君子,岂容你一个黄毛丫头肆意诋毁!”
那“慷慨激昂”的学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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