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为表态之后这次开堂也算在他眼里十分完满,既没有落人口实,也没有真的需要将古大人收监,他很感激自己的应变能力,心中一片舒畅。
“黄大人,霁凰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询问?”
原来事情还没有结束,黄有为的心再次开始忐忑,而且这一次他真的觉得担心什么就会来什么。
“唐二小姐是对本案有何疑惑么?”
“正是,其实霁凰很好奇,古月这家伙和他身后的鬼瞳姑娘为何会因为面具而被牵扯。”
“哦?这点也算合理推断吧,毕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都是办案的关键,虽然不排除那些凶徒是刻意将面具示人以混淆视听,但既然有了这些证词,本府理应详查才是。”
“是,黄大人所作所为自然是为了更严谨,但霁凰依旧有些疑惑,因为这面具一事,如果因为联想而合理推论,为何所有人会先想到这位鬼瞳姑娘呢?据我所知,这人整日喜欢躲在屋顶或者街角,别说看到她的面具了,想看到她的影子似乎也不是很容易对吧?”
“这……”黄有为一时语塞,因为他不清楚唐霁凰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这句话并没有毛病,事实上能看到鬼瞳的人其实并不多,即使是现在,若不是自己要求鬼瞳一起进入府衙内,她多半也会在房顶待着……“???”
黄有为忽然有了一个很莫名的想法,那就是若非自己要求鬼瞳现身,这些人也没法看到她才是,那么这银色面具,又如何联系到古大人身上呢?!
“黄大人您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明明这个鬼瞳名不见经传,又经常躲着不见人,就算是去过炼药师学院的人也未必能看到她对吧?那么这个银色面具如果是嫁祸用的,如果这鬼瞳至始至终不出来露面,谁又能攀扯到古月这家伙呢?他又不带面具对吧?
可是啊,在这楚都城里,有一个人始终都带着面具,也是银色的,也是这差不多的样式,而且人尽皆知,这人是谁呢?除了我三妹还能有谁?于是霁凰就有些看不懂了,难道这银色面具的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攀扯我三妹么?毕竟这楚都街道上任何一个人若是亲眼看到过这面具,第一个想法难道不应该是‘这面具和唐家三小姐所用的好像啊’?难道还能是‘这面具和古大人身旁那个见不得人的女人好像啊’?
所以啊,霁凰就有些看不懂了,还请黄大人解惑!”
没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去挖苦鬼瞳,唐霁凰也是一如既往地“心思敏捷”,不过鬼瞳依旧面无表情,她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意?或者说根本就是习惯?
但这些讥讽让古月很无奈,因为他知道这才是现实。
可黄有为不会这么平静地去考虑唐霁凰和鬼瞳的关系,他现在最需要弄明白的恰恰是到底如何解释唐霁凰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个疑点,而这一点很危险,因为若是真的按照唐霁凰的思路去考虑,这凶徒未必就是在嫁祸鬼瞳甚至古月,而是将矛头直指唐羽星乃至唐问天!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得了?
虽说古月身份的确不一般,但他这人经常被推到峰尖浪口,却也并不会太介意,因为这一切的背后都是有人在做推手,黄有为很清楚古大人一定都明明白白这一切。
可唐问天就不同了,黄有为很难想象在这大楚境内,到底有谁有这个胆子敢攀扯大将军!就算是皇甫大人,他多半也得好好掂量掂量,因为大将军不仅仅手握一支精锐而且是这六国武道之极,更何况这人不讲道理……
真有人不怕死么?或许有,但是毫无顾忌地去惹怒唐问天那就不是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失心疯。
“这个……唐二小姐所言也的确很有道理,三位证人,本府问你们,但你们看到那些银色面具的事后,有没有觉得很熟悉的感觉?准确来说,有没有第一时间觉得这些面具其实和唐三小姐所戴的差不多?”
刚刚作证的掌柜伙计还有小贩面面相觑,纷纷陷入了苦恼,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在他们而言,的确是不曾见过鬼瞳,可那面具也真的有一种熟悉感,这点十分意外,故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准确记下那些细节。
“回大人,小的应该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毕竟离得很近,所以说真的,小的当时真的有这种看上去很熟悉的感觉,偏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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