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压低了声音似是惧被别人听了去惹下祸患:“汝等可晓得那皇后本是左相千金。”
一人点点头似是反应过来什么,甚是惊讶道:“那太子在朝堂上岂非权势通天?”
男子应一声算作肯定,又不知为何长叹一声,似是在感叹世事无常一般:“确是如此,太子现在便已拥有了如此权势,虽然他乃当朝天子的嫡长子,尊为储君之位,但是仍然不妥。即使如此圣上也仍然对其恩宠如旧。”
“当今天子乃一代明君,且太子仁孝,自是不会在意太子揽权的。”书生这下却是有些一反常态的维护起太子声名了,似乎方才感慨太子强拆佳话之人并非是他一般。
“太子是否仁孝并非是我等市井小民可以肯定的,只是那皇后娘娘却是狠极。”男子一眼扫过神情各异的众人,眸中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寒光。
果不其然,书生瞬时变了神色,惊诧半晌这才开口问道:“此话怎讲?”
男子低沉着嗓音,莫名便添了数分可信之感:“据说圣上怒极离席乃是因为……皇后在圣上膳食之中施放那毒性极大的慢性毒药被御医所发现,并查出了往日皇子刚刚诞世便莫名夭折一事,皇后亦是那背后的罪魁祸首。”
众人吃惊不小,甚至有几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一时倒是真真的寂静了下来。
“这又是为何!”有人终是忍不住问出声来,此事太过荒诞,却又莫名的不得不信,顿了顿继续道:“皇后之位如此尊贵,太子亦是其子,深受圣宠的天宠公主亦是其女,她又为何要施此毒手,这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男子摇了摇头深叹道:“我又何尝不是同你一般想法,正因为太子乃是皇后之子,她下毒一事才可有所解释,六王爷现在风头鼎盛,亦是深受圣上器重,若是因此……确是有了解释。”
“再者圣上五年之前外出狩猎险些为刺客所害,若非六皇子舍身相救,当朝天子早已是太子了,刺客已死死无对证,若是彻底追查下去或许还能寻出幕后指使是何人。但是那时圣上却是让刑部尚书李笑不必再追查下去,甚至当此事如不曾发生过一般。此事便就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圣上早已知晓是何人意欲暗害于他,却不加审查由此事翻篇,又是何人有如此之大的魅力令圣上念及情分饶了他这样诛灭九族的大罪。”
“你的意思是,那刺客乃是皇后所派之人,其目的是为了令太子早日荣登大典,若是按照你的猜想,那六王爷弱冠之日圣上怒瞪太子离去确是可以解释了。”书生不似旁人那般惊诧非常,倒是拧着眉头暗自分析起来。
男子朗笑一声站起身向众人敬酒道:“哈哈,诸位切莫将此事言说出去,我也仅仅是有所耳闻罢了,若是叫那官差听闻,小弟的项上人头可是难保了,今日权当戏言一场,小弟先行离去,先在此处谢过诸位仁兄了。”语罢一饮而尽拉起书生便出了酒楼,片刻便隐匿在了来往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如同不曾留下那样骇人言语一般。
“今日这酒倒是吃的有趣。”大汉亦是大笑一声起身对在座众人拱拱手道:“粗汉便也先行一步了,敬请尽兴。”
众人却是沉默不语,倏尔便散了个干净。
酒楼二层上的包厢之中,一个清冽的声音犹如夏日清泉一般沁入人心,似乎并未为那些人所交谈之事而惊讶分毫,一如既往的清冷平稳语气中却是萦绕着调笑之意:“六王爷原来您于年十一岁便可在箭雨之中救下皇上,全歼刺客,又在校场考验之中大杀四方,一身神秘功夫卓越骇人,夺得魁将,武功盖世啊。”
那些人所谈论的事件主角帝晏旒却是皱着俊眉,听闻赫连轻纱之言面上却是透出几丝窘迫来:“轻纱莫要取笑我了,你知那些人乃是夸大其词了,只是短短几日工夫,怎得这京城之中竟将那日之事传说的如此贴近事实?”说着眼眸中闪过一分疑惑与难过道:“皇后给父皇下毒一事现在亦仅仅只有宫中少数人才知,怎得被这市井之人传言出去,可是有何人故意而为之?”
“言及于此,不知你父皇体内毒性可是严重?”赫连轻纱便也依她不再取笑,面上也有了丝凝重之感。
帝晏旒摇了摇头,眸中确是沉痛至极:“怕是时日无多。”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月放一次,两个周考一次试,我今天实在是抽时间更的,十月一也不知道学校怎么安排的。
谢谢snow的地雷,我看到你的评评深感愧疚,就顶着我妈杀人的目光码字了…
抱歉,大家要是等不及可以养肥了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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