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可听说了前些日子六王爷弱冠之日发生的事儿?”压低的声音透着几分神秘,男子的神情却是掩不住的兴奋。
他邻座的友人却是不为所动的哼了声道:“自然知道了,又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想必在这京城之中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被扫了兴的男子倒也不恼,反而有些得意洋洋的挑眉对着友人道:“你且说来听听。”
“这……”男子友人见其面上并无愠色,饶有兴趣的静坐着等待自己言说,心中不禁有些打鼓起来,他二人一向不论大小事俱要争论一番,却没见过他今日这般好整以暇的模样,再看旁桌的人亦被二人的交谈吸引了过来,都等着他讲些众人不曾听闻的细节,便是清咳了一声抿些酒水道:“那十一岁便封王的六王爷,前两日乃是他的弱冠礼,汝等可知?”
看着他的人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有人小声的交头接耳片刻便也安静了下来待那看起来满腹经纶的书生继续说下去。
那男子的友人见众人如此态度,心中不免得意几分,朗声道:“那六王爷弱冠当日,三王爷曾当众向其发出挑战,只是被他规避了去,想那六王爷年十一岁便可在箭雨之中救下当今圣上,全歼刺客,尔后又在校场考验之中大杀四方,一身神秘功夫卓越骇人,夺得魁将!圣上龙心大悦封其统领之位,自然是武功盖世之人……”
“你快些讲终点。”男子有些不耐的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引来一个没好气的白眼,那书生模样的人轻哼一声:“你急什么,我有一个表妹在宫中当差,传言那六王爷五岁之时便可出口成诗,小小年纪便可引得众大臣明志,解了老百姓的灾祸,仅如此便罢了,貌若谪仙温文尔雅,不知多少女子为其倾心,这不,六王爷弱冠之日众大臣纷纷携各府千金出席,当今圣上为其挑选六王妃。”
那人喝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似乎很是满意这些私家消息带给众人的震撼,他不急不缓的开口,语气尽是感慨道:“说到选王妃,便不得不提那个名满京城的右相千金,李嫣然,想必诸位亦是听过此女之名,沉鱼落雁之貌堪称帝国第一美人,那右相地位何其尊贵,李家四代俱得天子器重,娶了她,可不就是娶了权吗?”
在座众人闻言,神情中均露出几分或深或浅的羡慕与嫉妒,虽然近两日此事已在京城中传说的沸沸扬扬,但如此详尽的版本他们倒是没听过,有几个座位尚远的人亦搬着长凳靠的近了些。
“在那宴席赏析诗作之时却不见右相千金的,想来是这六王爷对此诗作心生思慕提前撕了去,在当今圣上意欲为他与右相千金定下亲事之时,太子却半路截了那六王爷的言语,请求圣上为他和右相千金辞婚。”
“那右相有言道欲娶其千金之条件乃是‘文武全才,身家清白,一等王侯’,虽说太子符合这样几点,但太子求婚之后那右相千金定是不愿的,想必定然已与六王爷情根深种啊,哎。”书生叹息一声似是为这般未成的佳话有所惋惜。
“那右相之言六王爷岂不是不符合?如此说来便也只有当今太子符合才是。”坐在旁侧的一人有些疑惑道。
未待那书生回答,另一座的男子动作豪气的痛饮一口烈酒,嗓音确是极大的,让满座的人听了个清楚:“皇上本已允诺,若是让六王爷娶了李嫣然作王妃,岂非与那太子一般地位,太子储位不稳,又怎会任由他的六皇弟成为威胁,啧啧,想来太子求婚是假,巩固储位才是真呐!”
语毕酒楼中却是寂静一片,那酒醉的男子似是还要说些什么,被友人将嘴捂住连连歉声道:“诸位不必听这厮酒醉胡言,大家勿用理他,今日酒钱我兄弟二人便请了,诸位还请尽兴。”
一豪爽大汉大笑几声:“就先谢谢小兄弟的慷慨了,你这小兄弟的朋友说话有理,我乃粗人一个,不过听个有趣,你们继续,不知此事后续是否是皇上大怒拂袖而去啊?”
书生沉吟片刻道:“皇上并非是众人所想一般因太子所为而怒,倒是在即将赐婚之时一个宫人与圣上说了几句话,猜想应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惹得龙颜大怒,当场拂袖离去,据我表妹所说却是怒瞪太子,这六王爷的弱冠宴席便也就此无疾而终了。”
“你可知是何事?”已有人抑不住好奇紧忙出声询问。
书生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可是不知了。”他侧头有些得意的看向同座的友人道:“可是比你知晓的详尽些?”
男子大笑一声,眉目尽显神秘之色:“兄弟,这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哦?”这下书生却没有显出任何不愉,全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周围众人也更加聚精会神了,他们倒是从未听说过这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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