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不成人形,没有皮,一直往外面冒着鲜血的常思,就这样两个人互相扶持着过了三天。
绝音一直都在给常思说话,让她想想孩子,想想藤,想想铮,铮能救她的,给她不停都说以后孩子应该怎么带,当娘的还要给孩子准备好多小衣服。
还在冷了怎么办,孩子哭了怎么办,一遍遍的讲,她知道常思极为痛苦,肉体的疼痛,对于孩子的不舍。
对于活下去的希望,她知道常思每一秒钟每一次呼吸都在痛着,可是她知道,只要还有一个口气,铮回来了就能救她们了。
坚持啊常思,可是最后常思也没有等到铮回来,绝望的死去了。
铮探查着常思的体内,微光只是石沉大海。铮想找到一丝丝的活气,想找到那两个可能还活着的孩子,可是什么都没有。
被剥了皮的常思,此刻还维持这异象体的样子。铮都没有勇气揭开殓被去看她最后一眼,他已经在绝音的记忆里面看到常思有多惨又有多坚强。
邮寄好些的绝音幽幽的转醒过来,铮只是删了她陪着常思度过最后时光的记忆,又把这些记忆淡化一些。
“你们,我,我没保护好常思,她,”绝音看清楚来人,拉着霓裳翻来覆去的也只有这几句话了。
霓裳再也忍不住了和绝音抱抱头痛哭,铮也把脸转过去,让眼泪肆意的流淌。
北望呆呆的坐在一旁,看着地上火盆里面烧的不光是写纸钱,还有那些给双胞胎准备好的小衣服。
月晕啊,我,我真的护不住他们啊了。谁也没有管应该在这里主事的藤又去了哪里。
等到大家稍稍的进了些茶水饭食,才记起来问下人,小家主藤去哪里了。
下人说是也和少夫人一起被抓起来了,不过也没有证据是他干的,现在北望将军回来,也能把他领回来,帮少夫人办理后事了。
结果没多一会,倒是又差人把藤送回来了,北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他去灵堂为常思守灵,藤这几日关了几日气色委顿也不敢去梳洗再去,只能直接去了灵堂。
这时战牛家的牛蛮渊过来了,只见他进入异象体,赤裸着上身背上荆条,后面还浩浩荡荡的跟着一队人。
门口的座狼护卫看到牛蛮渊后面那队人每人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上面赫然放着一个战牛的牛头,一路鲜血淋漓的,此刻就在临时府邸的门口站着。
座狼护卫在这浓重的血腥味道的刺激之下也纷纷变成了异象体,用嚎叫引来北望和铮他们。
北望来到门口,牛蛮渊对着北望抱拳请罪:“北望将军,你我同为战场同袍,对于常思一事我深感羞耻。”他转了个身指着后面的一大批的牛头,又接着说道。
“这些人就是这次冲到府上打伤座狼府上的人,暴力扣押常思的,之后他们煽动民众闹事,在北望将军还没有回来之前就处决了常思。
战牛的家主之争,常思已经退出了,他们敢这样的僭越,让我背负欺凌孤女的名声,我定是不会绕过他们。
所有元凶我已经全部斩首,其下随从全部收监,包括本人任凭北望将军处置。”说罢就把背上的荆条取下来交给北望。
北望变成异象体看着牛蛮渊将军递过来的荆条也并没有接。
铮走了过来,仰望着牛蛮渊将军,牛蛮渊将军又对着铮跪了下来,又把荆条递给了铮。
看回想起刚刚绝音记忆里面的各种惨像,身边凝聚出一层微光,全部射入到将军的体内。
那些微光化作微小光点在他的体内肆意穿梭,最后汇聚在牛蛮渊的心脏之上,就像当年处理焰熊的心脏一样,铮没有想到一个战牛战士的心脏有这么巨大。
他收紧着光膜,牛蛮渊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五官开始渗出鲜血来,可是他咬紧牙关哼都没有哼一声,眼见的身上的肌肉膨胀了起来,身上泛起一层层的金色光芒。
他身后的护卫也放下手上的托盘,快步上前想要扶住他,他也只是摇了摇头,剩下的人一时也齐齐的跪在铮的面前。
他们不断的释放出光环来,希望能让牛蛮渊将军多撑一会,可是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将军现在到底有多痛苦。
铮松开了死死捏住牛蛮渊将军的心脏,他踉跄的倒下去,大口的呼气。
可是铮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又将微光从心脏处抽出,放在牛蛮渊将军的筋骨皮肉之中,不断的来回切割。